「大夫怎麼說?」溫枳追問。
容九喑轉身朝著樓下走去,「習武之人,皮外傷罷了!」
皮外傷?
腦袋磕著,還出了那麼多血,也算皮外傷?這要是頭部有淤血什麼的,不得吃點藥才能散一散,萬一落了什麼後遺症,那還得了?
可她若是說太多,免不得他又要誤會,是以這些話只能放在心裡。
吃過飯,已經是午後時分。
生意人講究誠信,既然答應了那婦人,自然是要做到的。
「你真的要去?」容九喑問。
溫枳點頭,將那舊布裹著的草鞋拿上,轉身去問了掌柜的。
按照掌柜所說,溫枳沿途問路,終是找到了婦人口中的員外府。
員外爺姓李,叫李頌善。
別看名字裡帶個善,就以為是個大善人,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他們溫家這般,誠信做人,好好做生意,溫和待附近鄉鄰的。
門童看了一眼,站在外頭的一男一女。
這男人的頭上還綁著繃帶,雖然長得好看,但一身冷色,生人勿近。
倒是眼前這姑娘……
溫枳身上的衣服,是夥計送來的粗衣麻布,髮髻隨便挽起,一根木簪輕束,簡單明了而清新,合著那張軟糯的容臉,清理脫俗。
當然……
若是拋卻她這溫少東家的身份,不知道她的性子,怕是真的會以為,她是個性子溫軟,甚是好拿捏的軟柿子。
彼時在蕭家,不就是被眾人以為……她好欺負嗎?
「泥瓦匠?」門童猶豫了一下,「等著,我去通報一聲。」
溫枳抿唇,「多謝!」
「呵!」容九喑別開頭輕嗤了一聲。
溫枳深吸一口氣,「阿哥笑什麼?」
「沒瞧出來?」容九喑問。
溫枳深吸一口氣,「瞧出來又如何?咱是來報個信的,他還能吃了我不成?」
「如果真的要吃人呢?」他陰測測的盯著她,那眼神看得她脊背發毛。
溫枳:「……」
「眼神不善,可不是什麼好事。」容九喑音色低沉,「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溫枳緊了緊手中的布包,「多謝阿哥提醒,我記住了!」
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