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只要掐算著時間便罷了。
放了藥,很快就會睡過去。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管家再度推門而入,誰知屋子裡早已沒了動靜,杯盞還在桌案上擺得好好的,好似壓根就沒動。
「跑了!」護院忙道。
後窗的窗戶大開,上面還落有腳印,不是從這裡跑的,又是從何處逃生?
「該死,居然跑了?」管家切齒,「料他們也跑不出去,馬上去找!」
「是!」
一聲令下,所有人都開始翻天覆地的去找人。
「一定是去後面了。」管家仔細想了想,他們原就是來送信的,那就意味著要找正在修葺的屋舍,後面那塊地正在修建平房,以作他用,站得稍微高一點就能瞧見那邊的牆頭都是新的,所以……定然是去那邊了。
當下,所有的護院都朝著後面跑去。
容九喑帶著溫枳,七拐八拐的,便進了正在修葺之處。
屋舍皆嶄新,還有一些匠人和工人正在搭建木梯子,以及修整屋頂上的茅草,見著有陌生人進來,各自抬頭看了一眼,卻是沒敢多說一句,繼續低頭幹著手裡的活計。
「你們有沒有見過羅福?」溫枳開口,「我是受他姐姐之託,來給他捎個口信的。」
沒人回答。
所有人都各干各的,像極了麻木不仁的提線木偶,一個兩個神情平靜,眼神木訥,連個吭氣的都沒有。
「羅福是在這裡幹活嗎?」溫枳又問,「我是來找人的。」
還是沒有動靜。
溫枳就奇了怪了,這是怎麼回事?
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難道這些人,都沒見過羅福,那小子原就不在這裡幹活?
想來也不對,若是真的沒來過這裡,管家和門童何必把她騙進來?
這裡面,肯定出了事。
「你們應個聲,見過就說見過,沒見過就說沒見過。」溫枳不耐煩,「這又不是多大的事兒,作何如此遮遮掩掩,一個兩個就跟木頭人似的,連個吭氣的都沒有。」
所有人都是不理不睬的,連容九喑都看出來了,「不用問了,他們都被打怕了。」
溫枳:「??」
這些都來幹活的匠人,又不是府上的奴才,豈可隨意打罵?
又或者是,被嚇到了。
每個人都只想活命,乾脆閉口不言。
「你們都沒見過羅福嗎?」溫枳心裡有點慌,下意識的看了容九喑一眼,別是出了什麼事吧?
雖然不關她的事情,可既然來了,總歸有點好奇心,想要求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