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了,等於沒答。
「那兩個女子被帶往何處?」溫枳坐定。
葉子倒了杯水遞上,「送去了花樓,奴婢跟到了後巷看著他們進去之後,沒有打草驚蛇,只是留了記號,若是他們出來,必定也會有人跟上,錯不了。」
「報官……也沒用,對吧?」溫枳開口。
葉子垂下眼帘,沉默不語。
「知州大人家的公子,想必在這邯城內沒人敢招惹,就如同土皇帝,在這裡稱王稱霸。」溫枳喝口水,要想對付他,就等於是跟知州大人挑明了作對。
民不與官斗,這是爹一貫教的道理。
「這世道養個兒女都真難。」溫枳感慨,放下手中杯盞,「小時候怕被拐,怕病痛,怕養不大,好不容易長大了……還是護不住。」
葉子猶豫了半晌,「主子慎言。」
這話,頗有些大逆不道之意。
溫枳不再言語,只盼著容九喑真的能說到做到,解決這些事情,要不然還不知有多少女子,被禍害其中,可憐至極。
「主子不要擔心,爺自然有他的辦法,最好是不用動手就能制住這不良之風。」葉子低聲寬慰,「這些事情對於東輯事來講,其實並不算什麼大事。」
在上京來說,小巫見大巫而已。
「比這難辦的事兒,咱都辦成了,又何況這點小事。」葉子垂眸。
溫枳好奇的望著她,「比這難辦的事兒?比如說……」
葉子頓了頓,沉默不說話。
東輯事的事,永遠是不光彩的,說了也只是讓自己多添一分罪孽罷了!
見狀,溫枳便也不再多問。
及至後半夜,容九喑都沒有回來,溫枳有些輾轉難眠,也不知他會不會遇見危險或者是難處?
殊不知,這會人家都忙著呢!
崔堂倒也罷了,這李常安卻是湊了熱鬧,他被安排,負責盯著姜俱遠他們。
這下倒好,屋子裡玩得花哨,屋子外看得礙眼。
三個小子玩得比上京的那些紈絝子弟還要花,一個兩個真的不拿人當人。
只不過……
「等會,不是黃花大閨女?」姜俱遠的眉心狠狠擰起,當下退後兩步,瞧著身上血淋淋的珍兒,目光陡然變得狠戾起來。
邊上兩個躍躍欲試的公子哥,登時愣住了。
「不是吧?」
「不至於吧?李家做事不應該這麼沒分寸,又不是頭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