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慌忙行禮,「是奴才沒用,奴才該死!」
「少來這一套,就算是掘地三尺,把整個邯城給我翻個底朝天,也得把這人給我找到。另外,地牢里那個可有問出什麼來?」李為言洗漱更衣。
誰知這一開口,管家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好半晌沒聽得回復,李為言面色微沉,「怎麼回事?」
「地牢里那個……也、也也成了假的。」管家低低的說。
那一刻,李為言僵在了原地,顯然是不敢置信。
李家在這一塊風光了多少年,父親一步步走到這個位置,如今好像頃刻間被掀翻得乾乾淨淨,所有的事情接踵而至,皆與那兩個人有關。
這一男一女,到底是什麼身份?
「不管是誰,敢在這邯城鬧出這麼大的花樣,李家絕對不會罷休。」李為言眯了眯眸子,「繼續找,無論如何都要把人給我找出來!否則的話,姜俱遠那邊不好交代。」
管家慌忙行禮,「是,奴才已經加派人手。」
李為言就不信了,兩個大活人還能飛了不成?
飛了是不可能的,畢竟是大活人,長不了翅膀,但是讓有些飄忽的人腳尖落地,回歸現實還是有可能的,清醒清醒便罷!
一封書信擺在了知州姜萬年的書房案頭,不瞬,姜萬年便黑著臉出了門,第一時間去找了兒子姜俱遠。
此時此刻的姜俱遠,因為昨天夜裡鬧騰沒睡好,這會正在姜府自己的房中睡大覺,只聽得房門被人用力踹開,「砰」的一聲巨響,伴隨著腳步聲快速行至床前。
姜俱遠本身就起床氣重,聽得這動靜,當即坐起身來,「混帳東西,滾出去!」
「啪」的一聲脆響,清晰的耳刮子聲音,面上刺拉拉的騰,耳蝸里嗡嗡作響,姜俱遠登時僵坐在那裡,視線里一片模糊。
誰?
誰敢?
「你鬧夠了沒有?」姜萬年這一出,直接把兒子給打蒙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姜萬年這一聲吼,讓姜俱遠腦瓜子嗡嗡的,好半晌才擠出話來,「爹,你打我幹什麼?我這老實睡覺呢,招誰惹誰了?誰又到您跟前告我的狀了?爹,我可是你兒子,你怎麼能只聽外人說的,不相信自己兒子呢?」
「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可現在……你闖禍了!」姜萬年努力平復激動的心緒,「阿遠,爹平日裡都是怎麼教你的,你都忘了嗎?」
姜俱遠這會算是徹底清醒過來,默默的掀開被褥下了床榻,一身單衣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皺起眉頭,須臾才像是明白過來,「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跟他有關?
「你爹我在場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自問是個行事小心之人,做事格外謹慎,若說有所紕漏,那只能是出在你身上。」姜萬年負手而立,「你好好想起楚,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陌生人?又或者是之前的仇家,是否有重新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