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換。
「阿哥可想過後果?」溫枳小聲開口。
容九喑偏頭看過來,瞧著同樣躺在馬車裡,面頰緋紅,連帶著唇都略有些微腫的溫枳,「小阿枳想過後果?」
溫枳:「……」
為什麼有種被反套話的感覺?
「阿哥莫要取笑我。」她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
其實沒受傷,倒下去的時候,容九喑已經全方位的護住了她的要害,只是輕輕磕碰了一下,躺了一會便也沒什麼大礙了。
只是這樣平躺著,總有種……同床共枕的錯覺。
「小阿枳是不喜歡阿哥呢?還是不喜歡東輯事?又或者兼而有之?」容九喑忽然間的坦白,讓溫枳有些愣怔,一時間竟也說不出話來。
溫枳其實也沒有完全想明白,當局者迷,她有些神情恍惚,著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有時候,是該好好想清楚的,不是你想糊弄就能糊弄過去,人這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總得有個清楚明白吧?」容九喑起身。
溫枳垂下眼帘,想清楚?想明白?
這些日子她的確是渾渾噩噩,有時候不是不想,而是在刻意的逃避,蕭長陵這一劫導致她對所有靠近自己的男子,都帶了有色目光,總覺得一個兩個便都是蕭長陵第二。
當然,她也知道世間也有好男兒,並非人人都是蕭長陵。
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是真的怕了,卻又因為這世道對女子的殘忍,到底還是需要一點依靠,才能讓自己撐起這溫家偌大的產業。
若是尋常男子也就罷了,偏偏招惹上的,是東輯事的人……
來來回回的糾結,日日夜夜的揪心。
溫枳實在是,下不定決心。
「命都給你了,你還在猶豫什麼?」容九喑盯著她。
溫枳抿唇,「我知阿哥待我是極好的,可男女之事總歸要兩情相悅,要天時地利人和,總不能隨隨便便就將自己交付出去。我吃過一次虧了,豈敢再上第二次當?跳第二回火坑?」
「對著蕭家那畜生的時候,可沒見著你如此清醒,到了我這兒,倒是字字在理,句句誅心。」容九喑勾了勾唇角,無不嘲諷,「看樣子在小阿枳的心裡,阿哥到底不如那畜生要緊。」
溫枳:「??」
她是這個意思嗎?
「唉,可憐我這拼盡全力不落好的樣子,真是叫人心酸啊!」他白了她一眼,默默的坐了回去。
溫枳連忙擺手,「阿哥莫要誤會,我斷然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容九喑追問。
溫枳:「我、我……」
「瞧,竟是連解釋都不願了。」容九喑別開頭,指關節曲起,冷不丁敲了敲車壁,「想死嗎?還不往前走,停在這裡等哪家的孤魂野鬼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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