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昌明忙解釋,「睡一覺就好。」
昌瑞其實有個想法,若是趁著這個時候把人帶走的話……會如何?
「死。」昌明盯著他。
昌瑞縮了縮脖子,想起了容九喑那張冷臉,還有容九喑手裡的刀……
「我家少東家,到底怎麼了?」掌柜一邊派人去通知陳叔,一邊追著昌氏兄弟問,「這真的不必請大夫嗎?要是少東家有什麼閃失,那可如何是好?」
昌明連忙搖頭,「不請大夫。」
大夫都未必能查出什麼,畢竟這是南越秘藥,若是隨隨便便都能破解,那還叫秘藥嗎?
不是誰,都會用這東西。
也不是誰,都能擁有這東西。
「掌柜的,陳掌柜回來了。」夥計忙道。
陳叔急急忙忙的進門,額頭上滿是汗珠子,見著溫枳完好無損的躺在床榻上,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這是怎麼回事?」
「中了秘藥。」昌明說。
陳叔皺眉,直勾勾的盯著昌氏兄弟,「你們兩個……」
「要跟著她。」昌明毫不猶豫的回答。
陳叔:「……」
「死也要跟著。」昌瑞附和。
陳叔掃一眼二人,說不出一句話來,終是緩步走到了床邊,伸手扣住了溫枳的腕脈。
脈象還算平和,著實沒什麼大礙。
「秘藥?」陳叔問。
二人先是一愣,其後不約而同的點頭。
難怪二人沒把溫枳送回容九喑身邊,而是送來了書齋,大概是想等著藥效過去了,再給送回軍中,免得招來容九喑的逼問。
「南越。」陳叔嘆口氣。
二人對視一眼,又點點頭。
「孽債啊!」陳叔揉著眉心,「你們就不能放過她嗎?真是沒完沒了的,景家就這麼一根獨苗了,雖說是個女兒身,可到底也是流著景家的血,你們就當行行好,權當沒有這個人,讓她安安心心,快快樂樂的,當溫家的少當家不好嗎?」
二人齊刷刷搖頭。
陳叔氣得不輕,「你們南越沒養過她一天,也沒教過她一天,現如今說來人就來人,躲了你們這麼多年了,我的老天爺啊……死活躲不開,你們怎麼就這般陰魂不散呢?」
「南越……」昌明張了張嘴,「公主她……」
陳叔一擺手,壓根不給他們張嘴的機會,「別跟我提什麼公主不公主的,你也不看看,你們家那倒了血霉的公主,乾的那叫人事嗎?還有臉提!你們還有臉了?」
昌明:「……」
昌瑞撓撓頭,「不干人事,才有、有小主子嘛!」
「你還敢說!」陳叔氣得吹鬍子瞪眼,「你們到底告訴了她多少事,從實招來,要是有半句假話,趁著沒人知道,老子馬上剁了你們。」
昌明急忙搖頭,「不多不多。」
昌瑞答,「該說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