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車內沒聲音自然也是好事,若是打起來或者是哭起來,那就不好玩了。
只不過前面那輛馬車裡的狀況,可就沒有這麼好了。
隋懷睿是結結實實的受了驚嚇,其後昏迷過去,被人抬著上了馬車,只要還有一口氣,就不能耽誤行程,這些東西都得在天寒地凍之前送到邊關將士的手裡,否則還有什麼意義?
一聲尖叫,伴隨著咣咣聲響,隊伍當時就停了下來。
「爺?」崔堂在外面開口,「三皇子那邊有動靜。」
容九喑眉心微凝,旋即起身,臨走前還不忘回頭叮囑,「別出來。」
自打隋懷睿接觸過她之後,容九喑便不願意溫枳出現在隋懷睿跟前,儘量少露面,少接觸,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哦!」溫枳點頭。
不瞬,四月進車裡陪著。
「怎麼回事?」溫枳低聲問。
四月忙道,「之前小姐還睡著,表公子起身之後就去見了三皇子,據說當著三皇子的面打殺了那個琴娘,估計當時的場面不好看,驚著三皇子了。崔大人說,三皇子當時就暈了,啟程的時候是被抬著上車的。」
「看樣子,是嚇著了。」溫枳道,「多半是做噩夢了吧?」
四月點頭,「十有八九不好過,養在宮裡的天之驕子,哪兒見過這樣的場面?別說是三皇子,奴婢也沒見著那種場面。」
「還是別見的好,否則你也得嚇著。東輯事的手段,不是你我能想像的,阿哥和崔堂葉子他們,都已經儘量避開我們,可想而知那場面得有多可怕。」溫枳還真不想見著,畢竟不是什麼好事,有什麼可看的?
不過關於這三皇子,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確也怪不了旁人,誰讓他先對容九喑下手?
活該!
容九喑趕過去的時候,隋懷睿剛剛被噩夢驚醒,髮髻凌亂,面色慘白,額頭的冷汗涔涔往外冒,眼神里滿是驚恐之色。
迎上容九喑之時,更是下意識的身子一縮,險些失聲驚叫。
「殿下!」容九喑站在馬車邊上行禮。
車門敞開著,所有人都安安靜靜的站在邊上守著,誰也不敢吭聲。
「容、容九喑!」隋懷睿環顧四周,「這是……」
劉貴急忙開口,「殿下,咱已經啟程了,這是馬車。」
聽得這話,隋懷睿僵坐在軟榻上,攏了攏身上的毯子,伸手抹去額頭的冷汗,「馬車?」
「是!」劉貴行禮,「您方才做噩夢了。」
隋懷睿垂下眼帘,兀自調整心緒,轉而看向車門口的容九喑,腦子裡滿是琴娘慘死的場景,止不住喉間滾動,生生咽了口口水,「我沒事。」
「殿下若是覺得不舒服,奴才就讓軍醫過來看看,您可千萬不要硬撐著。」容九喑似笑非笑。
隋懷睿擺擺手,「下去吧,我沒事,繼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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