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懷睿眉心微蹙,顯然明白了他這話的意思,「是衝著本王還有東西來的,並非是東輯事之故,這一點還是很清楚的。」
他自己都落在別人手裡,也虧得容九喑把她拉出來,要不然的話,還不知得有什麼樣的下場……
「衝著殿下和東西來的?」陳年禮沉默了半晌,其後好似明白了什麼,兀自低笑一聲,「既如此,那臣就不多問了,畢竟上京之事委實諸多繁雜,咱身處邊關,著實是知之甚少,只要殿下安全,其他的都好說。」
隋懷睿瞧著他,「方才老將,軍是有什麼別的話要問?」
「東輯事的人在場,自然是不敢多說的,這邊關雖然暫時安穩,但保不齊有蠹蟲其中。」陳年禮報之一笑,「臣沒什麼大事要說,只是想著跟殿下您打聲招呼,也不知道東輯事的那邊是否提醒過殿下,到了遇龍關那邊務必小心?」
隋懷睿微微僵直了脊背,頓時睡意全無,「什麼意思?」
「您不知道遇龍關主將是誰嗎?」陳年禮詫異的問。
隋懷睿皺眉,「好像是楊鶴歸?之前有聽人提起過,據說是脾氣不太好,不好招惹。陳將,軍提醒,是擔心本王會莽撞行事?」
「何止是脾氣不好?」陳年禮無奈的嘆口氣,「那脾氣簡直是一點就炸,又加上功夫極好,想制服他……可沒這本事,連您的父皇都忌憚他三分,何況是旁人。」
隋懷睿面色變了變,「這般兇悍?」
「方才東輯事的人在,臣不敢多說,免得來日被扣上挑唆與污衊之罪,是以只敢在私底下跟殿下通個氣,您也心裡有數才好。」陳年禮畢恭畢敬的行禮。
隋懷睿當即抬手,滿臉誠懇道,「我這廂還要多謝陳將,軍的提醒,要不然的話觸怒了那位,怕是要吃苦頭了。」
「殿下能聽勸自然是極好的。」陳年禮如同鬆了口氣,「臣這便放心了。」
隋懷睿笑了笑,「甚好,甚好。」
「還有便是,殿下該當心身邊的那位。」陳年禮又道,「聽說這位可是林不寒的心腹,殿下不可太過深信,閹人多狡詐,言語無誠。」
說起容九喑,隋懷睿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房門口方向,但想著這是邊關,是陳年禮的地盤,便又放下心來,「放心,本王沒那麼蠢,會相信這些奸詐小人。東輯事的人素來心狠手辣,若是真的將命交付他人,我怕是也活不到現在。」
「殿下英明。」陳年禮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待陳年禮走後,隋懷睿好似一下子沒了氣力,扶額靠在了椅背上。
劉貴快速上前奉茶,「殿下累了吧?您好好休息,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是有陳將,軍和容大人處置,想來不會有什麼差池。您的身子剛剛好轉,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軍醫不是說了嗎?清除了餘毒之後,還得好好靜養方可徹底痊癒。」
「你說,容九喑會不會騙了本王?」隋懷睿幽幽啟唇。
劉貴愣了愣,這話可不敢亂說,搞不好會以為他在挑唆三皇子,「奴才不知,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太多,奴才只管伺候著殿下,護著殿下周全,旁的著實沒有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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