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枳:「……」
呵,這會倒是又清醒了?
方才那些話,十有八九是在不清醒的狀況下說的。
現在問起,又開始賣關子。
想了想,溫枳在他面上啄了一口。
容九喑挑眉,「就這?」
「那還能如何?這可是人家的屋頂,不管這屋子裡有沒有人,咱都是……唔?」
羽睫駭然揚起,溫枳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她就知道這廝沒安好心,就知道這傢伙沒什麼羞恥心,這雖然不是朗朗乾坤,可好歹是外頭,若是讓人瞧見……
一想起可能會被人瞧見,她與他在這裡廝混,溫枳整個人都又急又燥,想要推開他卻是力有不逮,推搡了兩下反而像是欲拒還迎,轉而被他扣在了那裡,完全無法動彈。
「別、別在外頭……」她的嗓音裡帶著哭腔,「阿哥,好阿哥!」
下一刻,他忽然用外衣將她一裹,登時挾在懷中如箭離弦,快速飛竄而去。
溫枳:「……」
今夜,怕是不安生了。
的確不安生,容九喑倒是興致盎然,尤其是瞧著她枕邊擱著的那把匕首,力道便更狠了一些。
溫枳是越想越生氣,越想越覺得委屈,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吃了大虧……
做生意吃了虧,可不得憋屈嗎?
父女兩都是一樣的性子,溫枳覺得憋屈,溫臨風也覺得憋屈。
這甜湯是送去了,可只要一想起,自己辛辛苦苦的養的白菜,讓別人家的豬給拱了,這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之前蕭長陵的時候,他覺得只要不是蕭長陵,閨女跟著誰都可以。
可現在沒了蕭長陵,他又覺得得好好再挑一挑,嘴上說著容九喑也是個選擇,好歹能護著閨女,可真的擱到了跟前,就跟刀子剜心似的難受。
「東家?東家您找什麼呢?」客棧的掌柜皺眉。
只瞧著溫臨風在後院裡轉悠,不知道在找什麼,止不住湊上去問了一句,卻見著溫臨風一把拎起了廊柱後面的木棍,氣吼吼的掉頭就走。
「東家?東家您這是要作甚?」掌柜不解,轉頭問夥計,「小姐招惹的?」
夥計眨了眨眼睛,一臉懵逼,「壓根沒見著小姐,甜湯給了小姐的貼身丫鬟,當時東家還是笑呵呵的,也沒見著怎麼的,下了樓之後臉色就變了,然後坐在後院大半天沒吭聲。」
再後來,就開始找棍子了……
「這東家提著棍子是要作甚?」掌柜心驚,「哎呀,不會是要打小姐吧?」
夥計愕然,「不是說,小姐是東家的掌心寶嗎?這怎麼……」
「快,快去看看!」掌柜趕緊追去。
夥計回過神來,趕緊也追了上去。
使不得使不得!
父女二人要是真的打起來,那還了得?
遠遠的,四月和葉子就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