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崔堂在,應是錯不了。
那些人落在崔堂的手裡,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原本就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這會只剩下一口氣吊著,眼見著是要撐不住了,偏偏又死不了。
小院內。
瞧著這些如同掛臘腸一般的東西,容九喑面色沉冷,如同看死物一般涼薄,「竟還是不肯說?」
「是,受了酷刑也不肯開口。」崔堂行禮,「到了咱手裡的人,唯有兩種是不會說實話的。一種是死士,一種是死人。」
很顯然,這些屬於前者。
可是,死士?
誰豢養的死士?
這邊關之處,要麼是與周遭諸國有所瓜葛,留著死士傳遞消息,要麼便是來此執行特殊的任務,殺特別的人,可偏偏……他們跟在溫枳的身後。
「爺,他們不是大夏人士,但卻是死士,說明這邊關……可能要出事了。」崔堂低聲提醒。
容九喑眯了眯眸子,「跟著溫家的人,到底意欲何為?」
「可昌氏兄弟說了,這幾個東西不像是南越的人,不知道是哪兒冒出來的?」崔堂有點為難,「只有弄清楚了來歷,才能對症下藥,但……」
死士是不會說實話的,要麼是有至親被人拿捏在手,要麼便是已經服了毒,沒有回去拿解藥只能是死,是以絕對不會再開口。
「你覺得,只有這些人嗎?」容九喑回過神來。
崔堂一怔,宛若醍醐灌頂。
「是了,這可能只是一小部分,若真當有目的而為之,必定不止這些人,後續必定還有不少藏匿在暗處,伺機而動。」崔堂了悟,「若是小心跟著溫姑娘,必有所獲。」
容九喑點點頭,「這一批廢了,不代表下一批也都是死士,總有人會熬不住的。」
「是!」崔堂頷首。
如崔堂所言,這邊關肯定藏著什麼事,否則為何獨獨盯著溫枳?
一則,得知曉溫枳的身份,可溫枳才到邊關一天,若不是蓄謀已久,絕對不可能及時跟上。二則,在她「看花眼」之後,南越那邊都停下了行動,卻有人平白湊上來,絕不尋常。
「爺?」崔堂有所猶豫,「您說,會不會是……」
容九喑轉頭,幽幽盯著他。
「蕭家。」崔堂垂眸。
這是爺最厭惡的兩個字,最不願意提及的人和事……
「我也懷疑過,是不是有人裝神弄鬼?」容九喑音色沉沉,「這才剛到邊關,就已經有人出手,說明之前就已經做了十足的準備,若不是一路跟著我們到邊關,斷然做不了這般無縫銜接。」
崔堂點頭,「爺,那接下來我們該如何?」
「讓葉子盯緊點,剩下的……」容九喑眯了眯眸子。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手腳,也得看他們有沒有這個命?端了東輯事在邊關的哨口,就是想除了東輯事的眼睛和耳朵,成不可告人之事。
溫枳興許真的沒看走眼,十有八九是真的!
「倒是真的有趣了。」容九喑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