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枳低低的笑出聲來,「興許很快就不無聊了。」
四月:「??」
葉子:「??」
這是從何說起?
今日,陽光明媚。
崔堂看了一眼這日頭,何止是陽光明媚,連帶著爺壓不住的嘴角,也是明媚得很。
「一切事宜皆已處置得差不多。」容九喑上稟,「接下來這幾日,殿下可四處走走,領略大漠風光,邊關的風土人情,想來回去之後,也能與皇上詳說。」
這正合隋懷睿的心意,「來了遇龍關便因著公務忙得團團轉,實在是抽不出空,現如今終於得空,本王自然是要領略一番周遭美景。剩下那些細碎之事,悉數交付容卿處置,你可不要讓本王失望啊!」
「請殿下放心!」容九喑行禮。
隋懷睿站在校場的觀席台上,負手而立,舉目遠眺,「這大漠風光還真是與上京截然不同,本王是真的想看看不一樣的風景。」
「是!」容九喑垂眸。
大漠風光好,但是風沙無情。
瞧著天高地闊,可那邊就是敵軍駐紮所在,只消風起雲湧,便會刀劍相向,兵刃交接,血流成河……看得見的風光無限好,看不見的黃沙埋忠骨。
不遠處,楊鶴歸負手而立,冷眼瞧著前方。
「別看容九喑與三皇子靠得近,聽底下人說,二人面和心不和,不過是表面上做做樣子罷了。」楊岩低聲解釋,「義父,您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楊鶴歸回過神來,「面和心不和才是正常的,林不寒那老怪物身為東輯事的督主,卻常年緊握著生殺大權,刺探滿朝文武的秘密,拿捏著多少人的把柄,誰見著他……不恨得牙痒痒?縱然是三皇子,也免不得既忌憚又依靠。」
「帝無允儲,多少人蠢蠢欲動。」楊岩嘆口氣,「於宮中若無半分依靠,又或者是排斥東輯事,必定沒有好日子過,許是……性命堪憂。」
楊鶴歸沉默不語。
這種局面是帝王自己放任的結果,誰都無法置喙對錯,否則便是妄議帝王之功過,罪該萬死!
帝王無錯。
這個結論,楊鶴歸很多年前就已經領會過,也曾吃過莫大的教訓,偌大的虧,甚至於有人因此而付出慘痛的代價,血淋淋的九族……
回過神來,楊鶴歸轉身離開,「在他們離開之前,不能放鬆警惕,莫要大意。」
「是!」楊岩頷首,緊隨其後。
驀地,好似想起了什麼,楊鶴歸又問,「溫家這邊可有什麼動靜?」
「說是昨兒少東家病了,被底下人急急忙忙的送去了醫館,後來便回到了客棧歇息,沒有再出來。」楊岩如實回答,「我問過大夫,說是風寒所致,以至於身子虛弱,莫名暈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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