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安好心!
「莫要緊張。」蕭綏坐在那裡,淡淡然開口。
不得不說,蕭家的人各個生得人模狗樣,若是少干點缺德事的話……
「緊張?」溫臨風看傻子一般看著他,「年輕人太把自個當回事,可不是什麼好事。」
蕭綏含笑點頭,「溫老爺子所言極是,倒是我出言無狀,冒犯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麼話就說,我這廂忙著算帳,沒功夫跟你閒扯,你若是真的有什麼要緊事,給你兩個選擇,一個出去喊救命,另一辦法則是去衙門報官,想必府衙那邊會幫著處置。」溫臨風毫不客氣,「我溫家雖然是商賈,卻也是有點骨氣的,攀不上蕭家這高枝,做不了你蕭家的生意。」
話都說到這份上,但凡有點氣兒的,都該知情識趣的……拂袖而去。
偏,蕭綏不答應。
這小子竟在邊上點點頭,好似認可了溫臨風的話,眉眼間沒有半分惱怒之意,更顯謙和之態,「我知道,因為少東家之故,溫老爺子對蕭家有諸多意見,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並無任何不妥,我身為蕭家的族長,理該站在公平公正的位置,不該夾帶私念。」
別說是溫臨風,饒是上面的四月和葉子,都聽得眉心皺起,儼然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老天爺,是天要下紅雨了嗎?
蕭家的人,還有臉說不夾帶私念,公平公正?
當初蕭家為了建祠堂,乾的不是人的事兒,若非前任族長蕭良善伏法,只怕牽連起來,整個蕭家都沒有好下場,現如今風波過去,堪堪留下了殘兵剩勇。
怎麼著,過去了一段時間,便忘了當初的一身屎?
溫臨風睨了一眼陳叔,漫不經心的道了一句,「聽聽就好,別當真。」
「是!」陳叔認真的應聲。
蕭綏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唇角抽了一下,但依舊沒有發作,瞧著還是那副溫和之態,「我知道,現在不管說什麼,溫老爺子都不會相信了。」
「知道就好,有自知之明也算是一種長處,人嘛……有長有短。」溫臨風端起杯盞淺呷一口,「從扈州而來,也算是遠方來客,只不過我這廂生意忙碌,實在也時間招呼,有事就找掌柜商議吧!」
語罷,溫臨風放下手中杯盞,慢悠悠的站起身來。
溫臨風又不是傻子,樓上還有個丁舒真,這蕭綏還敢在他跟前裝模作樣,真是可笑,真以為他溫家就一個閨女,便好欺負了嗎?
若不是年紀上來了,不想給閨女招惹太多事,今兒這蕭綏休想踏出大門半步!
「溫老爺子對蕭家成見太深,以至於這送上門的生意,也是不屑一顧。」蕭綏幽然吐出一口氣,「看樣子,老爺子是不想做我的生意了。」
四月小聲嘟噥,「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