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解了,就解了呢?
「誰知道呢?」溫臨風也是一頭霧水。
南越終歸是南越,歪門邪道太多,那些花里胡哨的都只有南越人自個心裡清楚,溫臨風哪兒能知曉太多?所有的事情,都得等到甘彧醒來之後,才會有正確的答案。
只是現在的甘彧,傷得太重,什麼時候醒來都是個問題……
事到如今,只能等!
甘彧昏睡不醒,三皇子的車隊已經出了遇龍關地界,到時候便會返回山龍關,因著卸了那些物資,是以回去的車程要比之前來的時候,快上不少。
聽得底下人來報,說是三皇子的隊伍明日就到,陳年禮眉心微蹙,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對於遇龍關發生的事情,他自然是清楚的。
只不過,有些時候人得裝瞎。
「好生安排。」陳年禮吩咐。
底下人自然不敢怠慢,趕緊去準備接風洗塵的事宜,包括此前休息的館驛,也得重新擦洗一番,免得怠慢了三皇子。
因著是回程,倒也不著急,天一暗下來,隋懷睿便讓人停下來安營紮寨。
溫枳坐在營帳內,把玩著手中的遠目鏡。
「明明今夜晴好,卻還是停下來歇著,倒真是耽誤功夫。」四月小聲嘀咕,坐在邊上為溫枳煎藥。
葉子自外頭回來,每到一個地方停留,繞周圍一圈是她的日常習慣,「爺說,十有八九是生了疑心。」
聽得這話,溫枳旋即抬頭看她,「疑心?」
「嗯!」葉子頷首,倒了杯水近前。
溫枳放下手中的遠目鏡,喝口水潤潤嗓子,「是因為烏郎那兩個狗皇子?」
「大概吧!」葉子嘆口氣。
溫枳眉心微凝,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爺會讓人盯著,您放心。」葉子又道。
溫枳當然相信,容九喑不會讓這件事出差池,可眼下是山高皇帝遠,待回到了上京又該怎樣呢?這兩狗賊肯定會攀咬溫家,也不知道趙無觴他們的分量,夠不夠抵這烏郎的兩狗賊?
上半夜倒也罷了,到了下半夜的時候,隋懷睿還真的出了帳子。
容九喑站在暗處,瞧著隋懷睿帶著劉貴,躡手躡腳的進了關押著夜西和長瑁的帳子。
裡面,只有一人守著。
今天夜裡,隋懷睿特意做了安排,里里外外都是他帶來的人,想著應該不會驚動容九喑。
長瑁率先睜開了眼,奈何張了張嘴,嗓子眼裡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隋懷睿就知道,夜西當時那眼神不對,定然是有話要說的,旋即負手而立,上下打量著他們,「烏郎的皇子都是啞巴嗎?」
聽得這話,長瑁倒是想起來爭辯兩句,奈何身子軟成一攤泥,連坐起來都困難,只能無力的靠在哪裡,稍稍用點氣力,便是止不住的大喘氣,仿佛是去了半條命一般。
這幫可惡的大夏人,居然將他們兄弟二人折磨成這樣,還下了藥,實在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