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將,軍這是剛從閻王爺手裡逃回來?」林不寒捻著佛串子,居高臨下的睨著泡在污水池中的蕭長君,「欺君罔上,罪該萬死。」
蕭長君面色慘白,抖一抖唇,愣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因為任何的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他真的是從邊關回來的,真的是詐死……
「可見當日那些通敵之言,並非謠傳。」林不寒這話是肯定句。
蕭長君喉間滾動,努力的平穩呼吸,腦子裡渾渾噩噩的,該如何言語才能讓自己活得更長久一些?他不想死,更不想死在這裡。
「不想死?」瞧他一眼,林不寒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可這事兒,本督做不了主,你自己也做不了主,還是要聽皇上的。皇上說了,您該說的說,能吐的吐,若是能說得清楚,興許還能留個全屍。」
林不寒搖搖頭,叱吒沙場的人,竟也有這一遭?
「是臨陣脫逃,還是通敵呢?」容九喑開口。
林不寒想了想,「這囫圇個的,怎麼看都不像是臨陣脫逃吧?」
脫逃?
那得怕死。
為什麼怕死?
因為傷得重,傷得疼。
「蕭老,將,軍呢?」林不寒這會還算是恭敬,脾氣也還控制得住,「別比本督對你動手,趁著這會本督還有耐心。」
蕭長君斂眸,「死了。」
「喲?」林不寒睨了容九喑一眼。
死了?!
「阿喑信嗎?」林不寒問。
容九喑搖頭,瞧了瞧水裡的蕭長君,「死了也能活過來,眼前不就是個例子嗎?雖說當初找到了殘骸,可到底是不是,唯有他們父子心裡清楚。」
跑一個是跑,跑兩個也是跑。
「那就是沒個實話。」林不寒搖搖頭,「罷了,本督先去跟皇上復命,你看著點,別給弄死了,回頭皇上問起來,也好有個交代。」
容九喑行禮,「是!」
「一幫廢物!」林不寒剜了蕭長君一眼。
瞧著林不寒漸行漸遠的背影,容九喑唇角輕勾,「在邊關的時候沒能撞上,我那時候便想著,在上京應該可以見一面的。蕭家若是沒個藉口,如何能掘個底朝天呢?」
「狗賊!」蕭長君最瞧不上的,便是東輯事這幫人,跟在閹人身後,一個兩個不男不女,陰狠毒辣。
可那又如何,現如今他不照樣落在閹人的手裡?
「找死!」崔堂眯了眯眸子。
容九喑擺擺手,「把他拉上來。」
說著,他兀自退後兩步。
嗯,真臭,可莫要沾了身,免得他的小阿枳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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