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隋懷睿沒有別的法子。
宮裡那邊,林不寒守著皇帝的寢宮,不許任何人靠近,隋懷睿的人幾次三番的想要混進去,都被趕了出來,誰都沒辦法在林不寒的眼皮子底下做點什麼。
「你是個聰明人,有些事大概不需要本王多說什麼了。」隋懷睿揉著眉心,「本王請你過來,實則也是有事相求。」
溫枳俯首,「民女不敢當。」
「你一口一個不敢當,可是身為女子,混入軍營,可知道此事傳揚開來,爾等該當何罪?」隋懷睿面色沉沉,直勾勾的盯著溫枳,「溫臨風這輩子錢財無數,唯子嗣單薄,倒也是可惜了,你說是不是?」
溫枳聽得出來,這是威脅。
「殿下有事只管直言,民女若是有幫得上的地方,必定竭盡全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雖然容九喑能救她,可現在人不在跟前,只憑著一個葉子,怕是沒辦法與整個三皇子府的侍衛抗衡,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好漢不吃眼前虧!
「溫姑娘是個懂事的。」隋懷睿開口,抬眸瞧著不遠處的葉子和四月,「留下一個總沒問題吧?」
羽睫駭然揚起,溫枳面色陡沉,「殿下?」
「宮裡有點棘手的事兒,需要容卿幫著處置,有時候本王也是無可奈何。」隋懷睿搖搖頭,瞧著滿臉的無奈,「攸關本王的母妃,還望溫姑娘能小心謹慎的處置。」
下一刻,便有侍衛快速上前,圍住了四月。
四月:「??」
「你們想幹什麼?」葉子沉著臉,握緊手中劍。
溫枳剛走兩步,前後的守衛已經擋住了去路,「四月?」
「小姐莫慌,奴婢無恙。」四月生怕溫枳著急,「不打緊的。」
只要小姐沒事就好!
溫枳咬著牙,「殿下放心便是。」
「本王沒什麼不放心的,溫姑娘是個生意人,想必知道怎麼做才能發揮價值。」隋懷睿深吸一口氣,唇角帶了幾分笑意,「並非本王強人所難,實在是事難人。」
聽聽,這話說的。
好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人先留下,事兒成之後,自然會安然無恙的送回去。」隋懷睿睨了一眼被控制的四月,「這是本王的府邸,若是溫姑娘想動手,就算是贏了也會吃虧。本王的母妃雖被禁足,但位分還在,你當清楚這意味著什麼?一切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明白嗎?」
溫枳畢恭畢敬的行禮,「民女明白!」
「明白就好!」隋懷睿擺擺手,底下人快速挾持著四月離開。
葉子倒是想出手,奈何還有個溫枳在前,若是真的動起手來……雙拳難敵四手,保護人和行刺是兩碼事,一個投鼠忌器,一個生死不論。
「殿下當說到做到,莫要傷害四月。」溫枳衝著葉子使了個眼色,「民女定竭盡全力。」
隋懷睿點頭,「那就好,有勞溫姑娘了。」
「民女這就去辦。」溫枳行禮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