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
貴妃薛氏自然是慌了!
「本宮想見皇上,公公……」曾經高高在上的貴妃娘娘,此番也是壓了身份,委曲求全,只想給自己的兒子博一個前程。
這後宮的女人,說風光也風光,卻也是最容易落魄的,皇帝一句話的事兒,此前榮耀與風光便悉數落了地,碾成泥。
「貴妃娘娘恕罪,皇上口諭,降您為貴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首領太監搖搖頭,「咱只是個傳話的,其他的事兒實在是做不了主,您就……唉……」
太監一招手,跟來的奴才全都轉身離開,浩浩蕩蕩的來,浩浩蕩蕩的走。
昭寧宮,再度關閉。
外頭,重兵防守。
薛貴妃癱坐在軟榻上,面色瞬白。
貴妃變成了貴人,連帶著妃位都沒保住,接下來還會如何?
「本宮沒有做過,本宮是冤枉的,本宮是冤枉的!」貴妃紅了眼,頓時淚流滿面。
可事到如今,還會有誰相信她?
皇帝都降罪了,所以在世人眼裡,她都是殘害皇嗣的罪人,是害得五皇子至今還沒有甦醒的元兇,聽宮裡的人議論,說是五皇子原就身子孱弱,此番就算是甦醒過來,只怕也是廢了。
最開始的時候,皇后是不相信這等無稽之談的,直到眼見著午時將近,五皇子隋懷安都沒有甦醒的跡象,她這才慌了神。
到了這會,皇后才想起來隋平安問的那一句:後悔嗎?
當然。
事情無法挽回的時候,是個人都會後悔。
宮裡,亂糟糟的。
隋懷睿聽得五皇子尚未甦醒的消息,又聽聞父皇降罪自己的母妃,已然明白這件事怕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儘快處置。
帝王心難測,伴君如伴虎。
「快些!」隋懷睿攏了攏身上的披肩,只覺得今日的風格外凜冽,刮在臉上跟刀子似的。
宮道上,容九喑不溫不火的行禮,「殿下。」
「你放心,人沒事。」隋懷睿深吸一口氣,沒成想溫枳那一介商賈之女,這麼好使,迫使容九喑不得不親自處理此事,「只要本王見到母妃,解決了此事,必定會把人完完整整的送回溫家。」
容九喑垂眸,「多謝殿下,不過……無需殿下麻煩,人已經接回了溫家。」
「什麼?」隋懷睿愣住。
容九喑退到一旁,「您只有半個時辰的功夫,奴才告退!」
語罷,容九喑轉身就走。
隋懷睿:「……」
好半晌,他才反應過來。
「他說什麼?人被帶走了?」隋懷睿盯著劉貴,「本王出來的時候,不是說……」
劉貴慌忙行禮,「奴才不知,奴才一直跟著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