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不寒應聲。
隋宗風嗤笑,「一幫烏合之眾,也敢謀朝篡位,真以為朕老了,就不中用了嗎?」
「皇上乃是天子,豈能任由他們擺布?」林不寒想了想,「只是……」
隋宗風笑容一滯,恍惚間好似明白了林不寒所指的「只是」是什麼意思,「如此都動搖不了他,朕還能如何?與他母親是一個性子,外頭瞧著好說話,實則最是倔強,一旦打定主意,便是九頭牛都拉不回。怕是朕窮盡一生,都得不到那兩個字了。」
「皇上,還有機會的。」林不寒寬慰,「也許……」
隋宗風轉頭看他,「你還藏著掖著什麼?」
「皇上還記得溫家那位姑娘嗎?」林不寒壓低了聲音。
隋宗風一怔。
「心之所向,甘之如飴。」林不寒只用了八個字,便解釋一切。
隋宗風晦暗的眸子,忽然亮了一下,「你是說……」
「皇上也年輕過,應該明白情有獨鍾是怎麼回事。」林不寒彎腰湊過去,「掌中寶,心尖好,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出了宮就直奔人家的閨房,那叫一個如膠似漆。」
聽得隋宗風眉心都皺了起來,「商賈之女……」
「皇上,若是尋常商賈之女也就罷了,可那是溫家,皇上親旨皇商之名,當初這御關之物,皆是溫家奉上,說起來也是個忠義之家。有權加上有錢,這來日的坦途……不可限量。」林不寒笑了笑,「有時候順其所好,說不定能有奇效。」
隋宗風悠悠然嘆口氣,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靜靜的靠在軟墊上,仿佛在思慮著什麼。
見此情形,林不寒也沒有多說什麼。
法子已經給了,要如何抉擇,那是皇帝自個的事兒,要不然他里外不落好,回頭還得背著黑鍋,那還了得?
這宮裡的人兒,最能察言觀色,也最懂得明哲保身……
「奴才去看看,藥煎好了沒有。」林不寒行禮告退。
剩下的,讓皇帝自己來吧!
東輯事不方便出手,否則這件事還得落在林不寒的身上,而且……東輯事內部容易走漏消息,走東輯事這一招,容易打草驚蛇。
「魏東!」隋宗風喊了一聲。
下一刻,有人快速進了寢殿。
林不寒已經走遠,就算沒走遠,這件事也會避而遠之……
「督主?」祝桓上前。
林不寒眯了眯眸子,「消息傳出去了嗎?」
「是!」祝桓頷首,「這會應該更著急了,只是為何不直接送去三皇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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