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是你,你希望認真寫給別人的書信被丟掉嗎?」
他把信拍在桌子上:「你不捨得丟掉這種東西,卻捨得丟掉我的!」
「你在說什麼?」
小巴蒂不可置信地盯著你:「你忘了?」
「我應該記得嗎?」
「除了這個,你還有多少秘密瞞著我?」他一副被狠狠背叛了的樣子。
「你哪裡來的自信指責我?」你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排著隊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幾?」
小巴蒂一瞬間沒了氣勢,變得些許頹廢,你甚至有一種他快哭了的錯覺。
「難道我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約會對象?」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怎麼變得多愁善感了?」
「你開始厭倦我了。」
「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好啊。」他撿起衣服,「去預約吧,想跟我談談的人已經排到十年之後了。」
「克勞奇!」
他幻影移形走了。
……
你承認你的語氣確實有點傷人,但是誰沒有起床氣啊喂!你以為假期過後小巴蒂就應該忘掉這碼事了,結果他一直裝作你不存在。
你的作業他看都不看,幾次之後你乾脆不交作業,他也沒有追究過。
每次碰到小巴蒂,他目不斜視地路過你。你和同學一起朝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禮貌地回應你身邊的人,從不多看你一眼。
你去辦公室發現他改了口令。
上課時你坐在第一排,整個班只有你一個人舉手回答問題,小巴蒂卻說:「大家都不會嗎?沒關係。」
幼稚的傢伙!你小學畢業之後就沒再玩過冷戰了!
下課鈴響起,大家都收拾書本去禮堂吃午飯。你隨便找了個藉口打發同桌先走,虎視眈眈地注意著小巴蒂的舉動。最後幾個好學的同學散去,小巴蒂像沒看到你一樣就要出門。
「等等!」你趕緊從椅子上彈起來,一把扯住他的袖子。
小巴蒂瞥了一眼你的手,生疏地喊著你的全名:「你很冒犯。」
「冒犯嗎?更冒犯的事我都敢做。」
他無動於衷。
「哎呀,」你痛苦地捂住頭,往他懷裡靠,「為什麼我好暈啊。」
小巴蒂:「可能在長腦子。」
你繼續表演:「應該是愛情令人頭昏腦漲。」
「看病去醫院。」
你歪歪扭扭地貼著他:「我確實得了愛情的病,只有你抱我才能治好。」
小巴蒂後退:「治不了,死吧。」
?
你秉持著堅持不懈的精神又黏了上去,緊緊環住他的腰,而他不留情面地拉開你。
「你記起來了嗎?」
你迷惘地問:「什麼?」
他徑直朝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