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你。」你起身拍拍褲子上的土,「你繼續喝茶吧。」
「家都被拆了還有心情喝茶?」他像班主任那樣厲聲斥責道,「跟我上樓收拾你的爛攤子。」
書房的情況只能用慘不忍睹形容,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裡養了哈士奇。小巴蒂找不到恰當的詞罵你,只能站在廢墟前對他自己做心理建設。
你倚著桌邊,故意煽風點火:「笨蛋,會不會用恢復如初啊?不會我教你。」
小巴蒂的表情一瞬間變得異常平和,他撿起一副變形的銀框眼鏡,面帶笑意地靠近你。
「還記得之前和你在霍格莫德見面的神奇動物學家嗎?這是他的。」
「為什麼在你這?」
「當然是不需要了。他已經和他最喜歡的海怪團聚了。」
「他究竟在哪?」
「海怪的肚子裡。對了,你昨天說擔心被記曠工,放心吧,我幫你請了個長假,還有你父母,估計現在快到目的地了。」小巴蒂繼續逼近,「我親自去辦的。」
「你——」
「複方湯劑。」他搶先回答,「我的扮演向來完美。」
「你到底想做什麼?」
「只是想讓你聽話一點,好好待在這兒。你的生死權可是在我手中。」
小巴蒂製造了一個正常的告別場景,正好趕上局勢動盪,如果你意外身亡都不會有人過多懷疑。
「你要偽造我的死亡。」
「看你表現。」
「你真變態。」
小巴蒂握住你的肩頭用力向後推,把你按倒在桌面上,殺氣騰騰地重複:「是啊,我就是變態。」
他想毀了你的生活,斷絕你未來的光明之路。身處困境卻無力逃脫,恐懼和憤怒一同在心頭作亂。情緒越複雜越不穩定,思考的齒輪轉得越慢。你肯定要離開的,但常規的方法行不通。
你眼淚汪汪:「你把我當囚犯一樣關著,連貓都不給我,還指望我能心平氣和地跟你講話?」
他面色不自然,聲音都小了一倍:「你怎麼就惦記著貓?」
你爆哭:「它三天沒吃飯了,是不是以為被遺棄了,好可憐的小貓啊!」
「差不多了,別哭了。」
「嗚嗚嗚——」
「我讓閃閃把它抱回來。」
「你去,現在就去。」
「好。我先——」
「沒見到貓之前我是不會開口說話的。」
「行。」他無奈地應承下來,「馬上回來。」
小巴蒂轉身走向門口,離開前還不太安心地扭頭看了你一眼。
你抓起一把玻璃碎片攥在手心,隨後坐回桌邊。
作為鳳凰社邊緣人物,你對他沒有利用的價值。他不想置你於死地,反而固執地把你留下來。
你不是自戀的人,但答案離不開一個核心。
他在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