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哈利就在他旁邊,他兩天前就從倫敦回到紐約了,但就算是我拎著沒什麼東西的行囊離開的時候,他也沒有出現。
明明在我腦子裡滋哇亂響的警鈴就在尖叫著有人在偷偷看我。
我不可能從一個牢籠里出來,就義無反顧的跳進另一個──即便哈利跟彼得的牢籠以愛為名。
我已經錯過活著的世界太久太久了,我想去看看。
「當然。」彼得的聲音遠遠地傳來,聽上去似乎有點乾澀,「我跟哈利肯定都會支持你的……我們還是朋友,對嗎?」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認真的說,沒有夾帶一絲一毫的誇張。
他們是我永恒生命之中無可取代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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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了電話之後,我依舊仰躺在床上,手機似乎隨意的被我放到了床的某個地方,我已經懶得去找了,目光直愣愣的落在了雕刻著繁複花紋、看上去在打掃的時候絕對會非常難清理的天花板上。
沒想過這輩子我還能過上比哈利·奧斯本更富的生活。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有半個小時──「叩叩叩」的敲門聲響起,我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急急忙忙的扒拉我亂七八糟的頭髮,一邊對著門口的方向喊道,「門沒有鎖!」
伴隨著「咔噠」一聲,開門進來的人是我眼熟的、韋恩莊園的老管家先生阿爾弗雷德,他手上還托著一個銀色的托盤,在臥室的燈光下反射著柔和的光澤。
「或許您會想要來一點下午茶?」彬彬有禮的老管家托著銀托盤的手戴著白色手套,看上去真的跟那些老錢家族裡面一板一眼的管家們一個模樣。
哦,對哦,韋恩家族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老錢家族。
我匆匆的點了點頭,奶油曲奇的香氣已經霸道的在房間中散了開來。
窮了整整上半輩子的我幸好有一個富哥朋友,所以即便住進了這種廁所比我以前租的房子都大的超級豪華臥室,我也依舊能夠繃得住,「謝謝你,阿爾弗雷德,你想要一起嘗嘗嗎!」
我本來也是想要矜持一點的,但我來到韋恩莊園已經兩天了,第一天的時候我肚子餓,偷偷摸摸竄進廚房被嚇了一跳之後,我就把維持形象這種事情徹底忘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