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的原因是,就算不會感染也完全不想接觸那個膿液。
我瞥了迪克一眼,沒有說話,他不愧是我大哥,看我並沒有拒絕,順著竿子就往上爬了,「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他已經是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我知道他問的並不是這個人,而是使這個人變成感染者的東西。
我從口袋中摸了摸,掏出那個裝著劣質腐臭血清的瓶子向空中一拋,他反應極快的伸出手,在瓶子落地之前穩穩地接住了。
「腐臭血清。」我言簡意賅的說道,「如果我是你就會小心點,感染上就沒救了。」
聞言,他握著腐臭血清瓶子的手似乎都緊了點,我順著迪克的目光落到了被觸手圈著的感染者身上,無情的對那人判了死刑。
「你救不了所有人。」
「……」他沉默了好幾秒,「總得試試,這個我能拿走?」
我聳了聳肩,都已經拋給他了自然就是要給他們的,率先釋出善意或許得不到什麼額外加分,但他是我大哥,他想做的事情我何必阻止,不過是一瓶腐臭血清罷了,要不是要隱瞞身份,他要幾百瓶也都是分分鐘的事情,反正枯萎者又不需要睡覺,讓他加班加點研究,他搞不好還要感謝我給他提供那麼多的材料。
倒不是我不想給解藥,只不過這東西根本沒人研究,通常注射的人不是像其他殺人魔那樣因為黑霧的作用根本死不了,就是像這個感染者一樣撐不過兩天,枯萎者又不是什麼多愛惜生命的傢伙,他才不會去研究呢。
況且就算我有解藥,並且把它給了迪克,我都可以想像到迪克跟我爸爸拿解藥去做各種實驗,最終按照分解出來的成分自己研製解藥的畫面了,對啦,我家裡人的疑心病就是這麼重啦!
我的默許顯然讓迪克鬆了口氣,或許他一開始想的是我不同意就還得跟我打一架,而目前我看起來明顯更偏向他們的友軍,雖然有自己的目的但總體來說可以進行有限的合作。
別看我爸爸他們看上去陰沉又不近人情──我說夜間工作的時候──實際上他或許是整個正義聯盟里最懂得什麼叫做合作的人,他只是在信任的同時又給這份信任上了保險,他可以把後背交給隊友,同時也有反制隊友的所有計劃。
這些都是我側面從阿爾弗雷德講的故事中推測出來的,畢竟在他們夜晚工作的時候,我本來也不怎麼睡覺,正好纏著阿爾弗雷德給我講蝙蝠俠歷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