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酷的無視了他, 難道他以為我就很想見到他嗎?
等我將意識從黑霧世界之中拉回來,從自己的房間醒來的時候, 時間並沒有過去很久,甚至太陽都還沒掛在正中間,不過十點左右的樣子。
這也是我最近難得起床特別早的一次,昨天睡著之前,才聽見我爸爸跟達米安兩個人對話的聲音,達米安倒是不一定,十七歲的小子像是不需要睡眠一樣,天天晚睡早起,每天都在砍阿爾弗雷德精心修剪的灌木跟樹林。
但我爸爸就不一樣了,人上了年紀總是會需要更多的睡眠,況且他天天都在乾重勞力的粗活──指把人打得半死不活,然後扛到警察局去──所以正常來說只要白天沒有什麼重要的工作,阿爾弗雷德都會默默的放寬自己的底線,讓我爸爸睡久一點。
所以通常不到下午三點,我爸爸是不會起床的。
我悠哉游哉的套好家居服,洗漱完畢之後踏著輕快的步伐朝著餐廳的方向而去,昨天算是超額完成工作,救了好幾個被搶劫跟謀殺的人,初步證明了醫療包的效用確實不錯,不過似乎因為是魔法的關係,只要殘餘在人體上的修復力隨著時間減少,傷口就會再次浮現,好在昨天都有及時送醫,就算到了醫院又重新變回原先鮮血淋漓的傷口,救活他們的概率也更大一點。
畢竟是哥譚,醫院的病理科跟外科簡直是滿地聖手,個個對於槍傷、刀傷、毒|氣這種的治療手段那是手到擒來,基本上很難失手。
當然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斷氣了的另說,畢竟他們是醫生又不是神,況且哥譚的醫鬧聽說甚至沒有其他城市那麼嚴重,對於被砍殺、槍殺的人們似乎都已經有了死亡的準備,因此就算醫生盡力了卻沒有救活,也很少會去怪罪他們。
與醫鬧比例降低相對的,就是仇殺的概率急劇升高,不愧是民風淳樸的哥譚市,通常與其怪罪無辜的醫生,死者家屬更偏向於把兇手給親手嘎了,畢竟誰還不是個哥譚人了。
這件事還是當初傑森在聊天的時候說的,看見我有些難以置信的臉,他只是聳了聳肩,用一句話來解釋這一切。
「你知道的,這裡是哥譚。」
這裡是哥譚好像真的可以解釋所有發生在這個城市的詭異現象,無論是穿著緊身衣飛躍在城市上空的首富也好,整個精神病院都想炸了這個世界的罪犯也罷,從根源上似乎就是一個獨立於所有城市之外的地方,在這裡不入流的罪犯都混不上口飯吃,只能去隔壁布魯德海文討生活。
這也是傑森說的,然後被在一旁聽見的迪克用手肘重重地拐了一下肋骨。
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只是單純的覺得迪克身為布魯德海文警花還真有城市凝聚力,結果他不但是警花,還是布魯德海文城市義警。
雖然我上網搜【夜翼】的時候,除了對他的支持、聲討之外,最大的討論聲居然是他的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