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事情,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自救。
紀楊清睜眼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鐵皮車廂,自己身處一堆紙箱子的中間。
可容不得紀楊清做些什麼,車子停了下來,不再晃動。
紀楊清聽見開車門的聲音,趕緊停下了自己到處亂摸索的動作繼續裝暈。
車門被打開他們開車門,有人踩在金屬板上的聲音「鐺鐺鐺」作響。
「快過來幫忙,看著瘦弱人還挺重的。」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
另一個人不耐煩道:「就你屁事多,磨磨唧唧的。」
紀楊清被兩人抬下去,遠處的汽笛聲,還有風裡帶來的咸腥味兒,即使沒睜開眼睛,他明白自己應該是在碼頭。
可是雙手雙腳被捆,嘴巴被塞的嚴嚴實實,自己什麼都做不了,紀楊清現在後悔極了,明明棲遲就是軍人,為什麼自己沒有學一些防身術。
紀楊清被兩人抬著運到了船上,那兩人毫不手軟,將他隨手扔到倉庫里。
這一年被棲遲嬌生慣養,這一拋讓紀楊清本就疼痛的身體更加雪上加霜,眼眶裡充滿了因為疼痛產生的生理淚水,下意識皺了皺眉。
可是紀楊清不敢睜眼,還是假裝自己沒有醒。
不料他臉上細小的小動作被兩人精準捕捉。
兩人對視一眼,瘦子漏出黃牙咧嘴一笑,臉上的鬍子都因為笑起來的褶皺堆疊在一起。
其中一人看著紀楊清的樣貌故作貪婪地在他身上嗅來嗅去:「這細皮嫩肉的,真相舔上一口。」
這人靠近時從鼻翼噴薄出的氣息,令紀楊清覺得皮膚都在被刀刮,十分令人作嘔。
但紀楊清還是裝暈,卻不知略微有點發抖的身形早已經出賣了他。
「還特麼不醒?」不知是誰粗魯的一腳提到紀楊清身上。
可能是兩人覺得看紀楊清裝暈太過無聊,也沒心思逗他了,毫不猶豫拆穿他在裝睡。
紀楊清吃痛,嘶了一聲睜開了雙眼。
眼前的人,皮膚粗糙黝黑,眼下有一道疤,右邊的眉毛還缺了一塊,整個人帶著一種陰狠的氣質。
「就知道你是裝睡。」斷眉又是一腳踢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