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楊清「嗯」了一下,眼裡有點疑問:「那您現在找我來是——?」
他一提司令才想起正事:「對,對對對,瞧我激動的,差點把正事忘記了。」
說著把紀楊清一隻胳膊拉我起來,拉到了棲遲面前:「是這樣的,由於你的血統太特殊了,所以我們決定讓棲遲來帶你的特訓,一對一訓練,而且棲遲也撫養了你一段時間,是在合適不過的人選,這樣的血統可不能被埋沒了。」
棲遲的99%已經是極為少見的了,上面一時間也想不到更好的人選。
他身為伽馬小隊隊長,加上撫養過紀楊清,所以說這個重任毫無疑問的落在了他頭上。
剩下坐在桌子邊上的人都應和,這是他們今天一天商量出來的方案。
紀楊清看了眼棲遲,又看了看在座的眾人和一臉期待的司令,最後點了點頭。
看到紀楊清點了頭,在座的眾人算是鬆了一口氣,這樣的血統誰都知道是可遇不可得的,因此這樣才更加逼不得,萬一一個惱火,人家不跟你玩兒了怎麼辦,所以在紀楊清同意之前大家都吊著一口氣。
「棲遲,你把我們剛剛商量好的特訓方案拿出來,給紀楊清看看還有什麼要修改的地方沒有。」
這堪比國寶待遇的紀楊清在和眾位長官商量到了晚上10點才離開。
因為要進行特訓,所以特意安排紀楊清搬去棲遲的隔壁,這會兒兩人共同去紀楊清的宿舍搬東西。
路上紀楊清看得出來棲遲臉色不好。
「怎麼了?」他上前兩步攔到棲遲面前問。
棲遲閉上眼睛,掩去了眼底說不清的情緒,嘆了口氣:「你要明白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回事兒,我其實不希望你有這麼純的血統。」
「其實今天上午在得到結果的時候我並不算驚訝。」棲遲睜開了眼睛,但是眉毛擰成了一個川字。
原來他今天上午匆匆離開是為了這件事兒,紀楊清想 。
「畢竟你被注射過MK催化劑,燈塔水母只有在受到外界強烈刺激的時候才會變成水螅體,所以我也不難想像你身上有他們特別想得到的價值,以至於對你進行了各種各樣的實驗。」說著眼底流露出難以察覺的心疼,抬手摸了摸紀楊清柔順的頭髮。
覺醒後的紀楊清,確實多了很多零零碎碎的片段,可能是因為大腦的保護機制,這些片段並不清晰和全面,但是昏暗的燈光,被綁在冰冷的實驗室里不斷注射各種的藥物。
冰涼的針頭刺破皮膚,液體緩緩推入體內,沒過多久就是比死亡還難受的煎熬。
「而且那次綁架……」
棲遲欲言又止,兩人都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次被綁架的場景,氣氛一時間竟沉默了下來。
兩人一路無言。
要說哪次讓紀楊清發現棲遲很需要自己,那應該就是那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