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鬍子抽出一張紙,拿筆在上面寫了一串字:「今晚十點,這個地址,我們不見不散。」說完招呼著後面一幫小弟就走了。
看著大鬍子他們漸漸消失在視野里,紀楊清和謝澤意才露頭。
趙建堂得意洋洋地說:「怎麼樣?我這演技演的像不像?」
謝澤意吐槽:「本色出演罷了,沒有人比你更會演傻子。」
紀楊清一邊說:「確實。」一邊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你們兩個現在開始合夥欺負我了是吧。」
謝澤意:「是又怎麼樣,你要告家長嗎。」
趙建堂臉上表情一愣。
說完謝澤意也意識到說錯話了,趙建堂母親死了,父親是人渣,告家長要告訴誰呀。
謝澤意立馬道歉:「對不起。」
趙建堂扯一扯嘴角:「沒事。」可誰都看得出來,還是有點事兒的。
但謝澤意也不好再提這件事,揭他的傷疤了。
紀楊清眼看氣氛有些尷尬,趕緊出來主持大局:「好了好了,這事兒翻篇兒,大家都準備好,晚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晚上十點,三人簡單的喬裝了一下,如約來到紙條上的小巷子。
在每個城市都有一個角落治安極差。
小巷子的地面凹凸不平,有許多裂縫,垃圾桶旁邊堆積著不少裝不下的垃圾,散發出難聞的氣味籠罩了整個巷子。
牆面上不知被誰拿了黑色的顏料塗塗畫畫,不知誰家門口的燈泡散發出昏暗的燈光,映照著掉了漆的木門,只有零星的幾個人路過。
小巷昏暗,一般人都望而卻步,似乎隨時都可能發生搶劫,霸凌和非法交易。
小巷入口的攤主警惕的盯著過路的行人,只要動作稍大一些就會引起他的注意,偶爾傳來汽車的鳴笛也撼動不了小巷裡的不安的氣氛。
就是在這麼破敗不堪的小巷裡,裡面潛伏著星海市最大的賭場。
原本陶致遠收了昧良心的錢,早已遠離了星海市,可惜他好賭成性,沒幾年就把錢輸光了,只好連夜搬離了那座城市,回到了父母留給他在星海市的破敗小屋。
大鬍子沒出一會兒也過來了,看見三人臉上堆滿了笑容,畢竟這可是行走的人民幣。
大鬍子一邊嘴上說著:「歡迎歡迎。」一邊示意門口的保安開門。
保安拿著門禁卡「嘀」的一聲,打開了破舊的門。
門看似破舊,實則內有乾坤,裡面裝修的金碧輝煌,寬敞的大廳中央,高高的懸掛著一盞水晶吊燈,恰好的鏤空設計讓燈光變得好像星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