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趙光譽快被氣死了,一腳踢翻了椅子還不夠解氣,又把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掃到地上。
這十年來受到陶致遠的威脅數不勝數,對方胃口一次比一次大,這次居然要足足的500萬,他現在哪有這麼多錢。
這幾天公司因為稅務問題鬧得焦頭爛額,很多產業都被查封面臨調查,伴隨著這通電話趙光譽的耐心也徹底耗盡了。
習雲聽到動靜,小心翼翼的敲了敲房門進來問:「怎麼了?」
趙光譽躺在靠椅上,習雲走過去,拍著胸口給他順氣:「還能怎麼,又是陶致遠那個狗日的慾壑難填。」
習雲本來也就是這麼猜測,一天趙光譽這麼說,肯定了她心中的想法,臉色也變得陰沉難看了起來:「他既然這樣不仁,也別怪我們不義了,我們乾脆就……。」說完使了個眼神,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趙光譽停了習雲的話,眼珠子溜溜轉,心裡有了考量。
一不做二不休,陶致遠今天甚至拿魚死網破說話,打算曝光這件事,他這樣始終是個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炸。
趙光譽苦心經營這麼多年,怎麼可能甘心把這一切都還回去,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只有死人才不會張嘴說話。
趙光譽心下一沉,拿出手機開始翻找電話,準備破釜沉舟。
紀楊清四個人又等了一天一夜,終於在一天夜裡等到了他們想等的人。
沙望被紀楊清毫不客氣叫來當苦力,四個人輪流值班。
謝澤意從蹲守的地方回來,拉開車門坐了上去,言簡意賅道:「三個人。」
紀楊清和沙望睡得很淺,聽到開車門的動靜就醒了。
謝澤意一把拍上趙建堂的後背:「快醒醒。」
「啊,怎麼了?」趙建堂睡得正香,一把被拍醒還有些迷迷瞪瞪。
不過也只是迷糊了一下就清醒了。
四個人來到陶致遠那棟樓下,耳機里不出一會兒裡面就發出吵吵鬧鬧的聲音。
陶致遠正在發愁明天催債的人就要來了,趙光譽那邊還是沒有消息,現在正急得睡不著。
誰知道一群人就這麼破門而入。
陶致遠看見三個人凶神惡煞,不由得有點發慌:「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破門而入的三人明顯也愣住了,沒想到陶致遠凌晨三點還沒有入睡。
不過眼下也顧不上那麼多了:「自然是來取你性命的。」然後對後面兩人微微偏頭。
後面兩個人心領神會,抄起手中的傢伙就準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