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楊清跟著棲遲的腳步上樓梯,腳踩在木質的地板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手電筒將人的影子拉的很長,仿佛是來自地獄的身影。
從窗子灌進來的冷風,不時的將走廊上幾幅固定的有些松的壁畫吹的框框響,從天花板上掉落的線路仿佛是惡魔垂涎欲滴的口水。
剛一到二樓,映入眼帘的場景饒是膽大的紀楊清也不由得心頭一窒。
牆上滿是用紅色顏料畫出來的眼珠子,還有不少眼珠形狀的凸面鏡,手電筒的光掃過時就仿佛猙獰扭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眾人。
趙建堂被嚇得想大聲喊叫,可是嗓子已經乾涸,壓根發不出來一點聲音。
一陣風吹過,牆上的一個「眼球」不知什麼原因掉了下來,「砰!」的一聲在空曠的走廊久久迴蕩,咕嚕嚕滾到趙建堂腳下。
眾人都不免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趙建堂一下跳到謝澤意身上死死抱住。
謝澤意:「……」
這一切都太不對勁了,一樓的博物館也就罷了,正對二樓的樓梯間這麼設計,明顯是想嚇退人們,阻止人們繼續向上探索。
紀楊清不覺得整這些布局有什麼特殊作用,嚇退他們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越是這樣就說明這裡面越有鬼。
「這裡不對勁。」棲遲也發現了這麼設計的異常,「兵分兩路,我,紀楊清,趙建堂一隊,你們三個另一隊。」
整個二樓呈現出一個巨大的環形,首尾相連且房間眾多,分頭行動效率會更快。
棲遲把自己和趙建堂安排在一起,也是認為這樣可以及時安撫他的情緒。
眾人應道:「好。」
紀楊清,棲遲和趙建堂往右邊走,這邊的房門因為歲月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痕跡,木質的門框被侵蝕的凹凸不平,上面布滿了龜裂的紋路,紀楊清伸手一摸,滿滿的粗糙感。
油漆脫落之後露出裡面木頭的紋路,仿佛一條條蜿蜒曲折的蛇,每扇門上也有一個巨大的眼睛,給人一種不祥的感覺。
門上厚厚的灰塵讓人分辨不出原本的色彩,鐵質的門把手早已鏽跡斑斑,紀楊清用力往下壓,發出「嗤啦」一聲。
房門一開,迎面而來的就是刺骨寒意,發潮和腐朽的味道撲鼻而來,門框上掛著一串風鈴,伴隨著開門帶來的一股風,讓因為生鏽的風鈴發出沙啞的聲音,好像來自地獄的呻吟,打通了人間和地獄。
房間裡布滿了塵埃,上了年頭的家具擺放的凌亂不堪,床頭的表面布滿了苔蘚,床單上殘留著血跡以及長時間以來長得霉斑,牆壁上依舊掛滿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壁畫,壁畫裡的眼睛死死的盯住門口的位置。
紀楊清和棲遲立刻投入了搜查。
趙建堂則深吸了一口氣,暫時適應了這樣的氣氛,也開始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