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鬧的動靜那麼大,自然引發了附近一些人的注意。
上面給出的理由真假參半,畢竟返祖血統者至今還是個秘密。
【我市成功破獲了一樁人口販賣的案件,此次行動死傷慘烈。】
紀楊清翻了翻下面的評論。
【不敢相信這樣的法治社會,還有這麼大型的人口販賣事件。】
【這個酒店我知道,好幾年前就荒廢了,該不會已經進行了好幾年的人口販賣了。】
【靠,細思極恐,那豈不是已經有好多人落入他們的魔爪?】
【這個酒店還有很多恐怖傳說,晚上總能聽見有人在哭泣。】
【那肯定是死在這些人口販子裡的亡魂啊。】
【我希望嚴懲這些罪犯,告慰已逝之人的在天之靈。】
【對!願他們在天堂一切安好。[合十]】
【願他們在天堂一切安好。[合十]】
……
紀楊清翻了翻手機有些無聊,把手機放在旁邊,躺在床上發呆。
想看棲遲,煩。
————
兩天後,棲遲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紀楊清終於可以下床了,但是還需要坐輪椅。
紀楊清迫不及待的坐上輪椅去看棲遲。
棲遲就這麼靜靜的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眉頭緊蹙,只有每一次呼吸帶動胸腔起伏,才能感覺到他活著。
周圍的儀器發出規律的滴答聲,旁邊的心電圖記錄著緩慢的心率,牆頭的掛鉤上掛著輸液袋,另一頭的針扎在棲遲手上。
紀楊清不自覺地摸上棲遲的手,因為長時間把手放在被子外面輸液,手此時十分冰涼。
他小心翼翼地避開手背上的針頭,握住男人的手指想給他捂熱。
他眼眸低垂,眼裡是無盡的悲傷,他喃喃道:「突然覺得你好傻,為了我們搭上命也在所不惜,或許我就不應該說無條件相信你,這樣你就不會這麼不管不顧了。」
他看見棲遲額頭滲出薄薄的細汗,順手拿過一邊的毛巾為他擦拭,眼裡是不住的疼惜。
紀楊清放下毛巾,用手輕撫男人的臉,眼神在他的臉龐上流轉:「說好會平安回來的,你食言了,你說你是不是該罰?」他拿起床頭的水,用棉簽蘸了蘸,伸過去給棲遲潤潤已經乾裂的唇部。
「再給你三天時間,你要是還醒不過來,我可真的就生氣了,我生氣的後果你知道的。」紀楊清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可能是氣自己沒有保護好棲遲,也可能是氣棲遲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也沒有想過出意外了他怎麼辦。
不過這也只是他的狠話,他還從來沒有跟棲遲急過眼。
門外的護士來催促探望的時間已經到了,讓紀楊清趕緊出去不要打擾到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