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楊清慌亂解釋:「不是,我只是……」
棲遲依舊冷著臉:「既然不是,那為什麼不讓我幫忙?」
紀楊清緩過來, 男人這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本意是想幫自己, 但還是想再辯解兩句。
「紀楊清,你知不知道我會擔心你?!為什麼一定想要撇開我?!」棲遲就這麼看著紀楊清,眼眶有些微微發紅,「仗著自己有點本事,什麼事情都想自己攬著的人最討厭了。」
難道讓他獨自在岸上等著喜歡的人生死未卜?這種明知道男孩兒在做危險的事情,自己卻無能為力,是根本沒有辦法控制的焦躁。
紀楊清眼神里閃過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呼吸急促,帶動胸口上上下下起伏,抓住棲遲胳膊的手在不斷收緊。
這種無論你想做什麼,都會有人無條件支持你的感覺,讓紀楊清內心悸動。
「嘶——!你抓疼我了。」棲遲忍痛的聲音把紀楊清喚回現實。
紀楊清眼神聚焦,從內心的悸動中回神,重新抱住棲遲,貪戀的呼吸他脖子處的氣味:「好,我們一起去。」
這麼好的棲遲,好想據為己有……
紀楊清把搶來的氧氣面罩給棲遲帶上,雖然在氣泡里同樣能呼吸,但如果遇到別人襲擊,在氣泡里反而成為枷鎖。
所以先戴上氧氣面罩,以防有突發情況。
一路上紀楊清用氣泡救了不少人,把他們一個個送回岸上。
兩人一路下潛,紀楊清把剛剛奇怪的事情全部跟棲遲說了。
棲遲沉默了很久:「你知道你是我帶回來的實驗體,可是你不知道,我就是在這裡把你帶回去的。」他看著手腕儀器的定位逐漸向熟悉的地方靠近。
是的,一年前,棲遲就是從這裡把紀楊清帶回實驗室的。
紀楊清聽到這個結果有些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垂著眼睛想了許久:「我想去找回我失去的記憶。」
這些日子經常在夢裡回憶起斷斷續續的內容,每次想要看清事情全貌的時候,然後場景就越來越模糊。
紀楊清有預感,他能在這個地方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突然手心一涼,男孩兒低頭一看,是一條項鍊,他外頭挑眉看著棲遲,用眼神詢問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目不轉睛盯著前方,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護身項鍊,保平安的,這次前路未知,帶上這個安心。」
紀楊清看著鑽石項鍊,滿臉狐疑,繼續盯著棲遲看,誰家護身項鍊用鑽石穿的。
棲遲被灼熱的目光盯的臉頰發燙,知道這個理由拙劣,內心有些羞惱,伸手就要搶奪:「你不要就還回來!」
「誰說我不要!」紀楊清手臂一縮,不然棲遲搶走,低頭就往脖子上帶,「我都已經帶上了送出去的東西,沒有要回去的道理。」他拍了拍胸口,表示已經貼身帶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