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浪費一張俊臉,只是這么小小一隻,接二連三的在自己面前哭,看著怪叫人心疼。
「我真的笑不出來,但我會盡力的。」棲遲收起難看的笑容。
小棲遲深吸一口氣,平復內心亂七八糟交織在一起的情緒:「我要跟聞博士他們說清楚,如果他們相信我,我依舊會真心相待,如果還是不相信,我也會做好自己,不變初心,我也會跟他們保持好邊界感。」
紀楊清揉了揉小棲遲的臉:「這才對。」
他拉著小棲遲的手去找聞博士。
兩人剛靠近主臥的門口,裡面巨大的爭吵聲便傳了出來。
按正常的聲音是完全不會聽到房間裡面說什麼,可是兩個人的聲音已經失去理智的吵了起來。
「早就說了,不要帶個拖油瓶,啥也沒學會,學會了偷東西。」聞伯母尖銳刺耳,帶著刻薄的聲音響起。
「天天白吃,我們白用我們的,真當我們是冤大頭?」聞伯母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這孩子這么小就失去了父母,你忍心嗎?做的不對可以教育,用得著這麼咄咄逼人嗎?」聞博士大聲反駁聞伯母。
「要不是你!!」
「閉嘴吧!」聞博士用更大的聲音打斷了聞伯母原本想說的話。
屋外的紀楊清還想聽,可是之後的話根本聽不見。
屋內聞伯母被狠狠的吼住了,看著生氣的丈夫啞了聲,不敢再造次,低低嘟囔了兩句:「我說的有錯嗎?」
「以後別對人家那麼苛刻,你倆井水不犯河水,可以嗎。」
聞伯母還是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咬牙答應了。
屋外的紀楊清和小棲遲害怕屋裡的人隨時出來,匆匆的回到了棲遲的房間。
房間內陷入了長長的沉默。
一個是心裡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一個是不知道怎麼安慰。
最終是小棲遲打破了沉默。
「沒事,本來也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結果而已,只是這個結果來的有點兒猝不及防。」
「看起來只有博士會為我說兩句話,僅僅是憐憫罷了。」
「早知道了也好,我會把以後花的每一筆錢記下來,最後分文不動的還給他們。」雖然棲遲嘴上這麼說著,可是攥緊的拳頭,緊低的頭顱,卻出賣了棲遲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