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楊清張了張嘴,很多話就卡在嗓子眼裡,不知道怎麼說下去,倆人就隔著這麼一張窗戶紙,明明沾點水就能抑制將它捅破。
但紀楊清不知道捅破之後會發生什麼,也害怕會發生萬劫不復的結果。聯盟婚姻法對於兩個人來說就是一道邁不過坎兒的鴻溝。
況且這還是他單方面的想法,他不想讓棲遲因為自己受到聯盟更嚴重的處罰。
畢竟這次停職,嚴格意義上來說棲遲就是因為他被無辜牽連,他不知道這層窗戶紙一旦捅破棲遲會面臨什麼。
自己無所謂,可是棲遲呢?他還要藉助聯盟為父母報仇,找出內鬼,而自己現在似乎什麼幫助都不能為他提供。
紀楊清第一次覺得自己太弱小了,恨自己無能為力,不能為棲遲撐起一片都屬於他的保護傘。
他嘴巴抿在一起,沉默了很久,最後呆呆地說出:「好,我知道了。」這幾個字之後轉身推開辦公室的門出去了。
門外的梁小夏和瞿葉聊完了正事,現在正在閒聊。
「誒,紀楊清,我說的事情你倆商量的怎麼樣了。」梁小夏正聊著天就看見紀楊清失魂落魄的從辦公室里走出來。
梁小夏的話讓紀楊清正了正神色詢問道:「我想問問清楚,你對我催眠之後的內容是否會保密?」
瞿葉反駁:「拜託,你這是在質疑小夏姐的職業素養。」
梁小夏笑的一副知心大姐姐模樣:「弟弟放心好了,我要是保密做的不好,棲遲怎麼來叫我給你做催眠,而且你不讓我進去你的意識我也看不見催眠的內容。」
紀楊清微微睜大眼睛:「不是上面的要求,是棲遲叫你來的?」
瞿葉點點頭:「對啊,這是棲遲個人的想法,你們這次從水下實驗室回來,他甦醒之後就聯繫小夏姐了。」
棲遲是不是已經知道什麼了,他是不是懷疑我的身份了?是不是以為我是間諜?紀楊清承認自己現在過于敏感了,他害怕棲遲離自己越來越遠。
紀楊清不敢想像了。
可是,紀楊清直覺那段丟失的記憶一定很重要,與他們每個人息息相關。
梁小夏看著眼前的男孩眼睛放空思考。
紀楊清看著她的眼睛自己觀察她的神情,看了好久才確認眼前的人並沒有惡意。他慢慢冷靜下來,他相信棲遲也是關心自己,畢竟自己性情大變男人都是看在眼裡的。那次考核裡面看到的資料,特殊血統都是有副作用,有身體方面,也有精神方面,棲遲的父母肯定知道,棲遲知道也不奇怪。
他不想讓棲遲為自己擔心,也想知道自己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
思來想去,紀楊清抬頭看著梁小夏的眼睛:「我答應你也可以,但是我希望棲遲可以在場陪我。」
「當然可以。」
幾個人進屋和棲遲簡單商量一下,確定明天上午去梁小夏的辦公室進行催眠。
這次梁小夏和瞿葉是徹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