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實的小棲遲經歷夢魘時候的事情,那該有多絕望。夢魘里就能看出來小棲遲經歷過那些事情後,還是很樂觀,很堅強的,至少看不出來是會自暴自棄的模樣。
紀楊清不敢想小棲遲經歷了什麼,才會做出自暴自棄,任由自己爛在地里的想法,他現在好想抱住棲遲,親吻他,告訴他現在他有自己了,他已經是有人要的小孩兒了。
但現在這個條件不允許,後面有一堆電燈泡。
他抑制不住自己心疼棲遲,眼神裡面都是關切和擔心,也後悔自己為什麼非要刨根問底,又把血淋淋的傷口撕開
棲遲被這灼熱的眼神燙到了一側的臉頰,他對紀楊清笑笑安慰:「沒關係,都過去十五年了,我已經放下了,我現在有你。」
「我已經很久沒夢到我那天的場景,如果不是那次夢魘……」
「別說了。」紀楊清將食指放在棲遲雙唇中間,阻止男人接下來想說的話,他怕棲遲再說兩句,他真的會忍不住吻上去。
如果真的放下,怎麼會有那些夢魘。
只不過是強行把情緒壓抑在心底罷了。
男人眨眨眼,表示自己不說了,可以鬆手了,但這個模樣看著十分乖巧,讓紀楊清腦海里不由自主的蹦出來四個字:可愛,想/日。
這個想法太危險了。
紀楊清拼命的把這個事情甩出腦子。
「磨磨唧唧的,起來!」沈連安在下面看著兩人磨磨蹭蹭,你碰一下我,我碰一下你,最後再相視一笑,然後不知道都在低聲說什麼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將菸頭隨地一扔,用腳碾了碾,風風火火地衝上台階將兩人分開。
紀楊清和棲遲之間的氛圍被不長眼的沈連安打斷,紀楊清臉色陰沉難看,語氣不好:「催什麼催,你們不也在那裡抽菸聊天偷懶的嗎?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這幾個人真是礙事,沒他們仨這就是感情升溫的絕佳時間,自己早就和棲遲親上了,這仨在這裡當三盞一千瓦的電燈泡還沒有一點眼色,專門來破壞氣氛煞風景。
沈連安梗著脖子反駁道:「誰TM偷懶了?你哪隻眼睛看到了?我們只是想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乾脆聊聊天開闊思路。」
紀楊清語氣不好地跟他嗆:「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想不明白怎麼一回事兒還湊過來解密碼,你解的明白嗎?小心你那為數不多的頭髮都掉光。」
「……」好惡毒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