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琳嗅了嗅面前少年的氣味,是她的孩子沒錯,只是氣息虛弱到馬上就要沒有。
多琳得知眼前的少年是他的孩子之後,一時間激動,無措,疑惑,心疼等等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她不忍心自己的孩子一直疼痛下去,立刻施展異能為面前的少年療傷。
紀楊清只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緩緩注入了一股溫和的力量,暖暖的,如一股涓涓細流一樣,緩緩的流過傷口,身上的疼痛也慢慢減弱。
一種說不上來的舒服,就像一雙無形的溫暖的手,正在溫柔地撫摸他的傷口,疼痛感逐漸減輕,背上的傷口都在癒合。
再睜眼,他就看到了一位美麗的女士,雖然面色虛弱,但不難看出她年輕時候的風姿綽約。
多琳看見紀楊清醒了,揚起的嘴角是難以掩飾的激動:「我的寶貝,你終於醒了。」她伸出雙手想要去擁抱眼前的少年。
「您是?」紀楊清感受著熟悉的氣息,心裡有了一個他不敢確定的猜測。
「孩子,我是你的母親啊。」多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刷刷地往下流,將近20年的囚禁生活,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孩子。
「母親……」雖然這個答案早有預料,但聽到母親兩個字的時候,紀楊清還是愣住了,隨後張開雙手狠狠的擁抱住多琳。
「這裡是哪裡?」母子兩個人抱了很久才分開,紀楊清終於有時間打量一下四周。
「這裡是北大西洋的拉塔內實驗基地,底下一層,我被囚禁在這裡。」這麼多年待下來多琳還是多多少少能從一些研究員的口中聽到些消息。
來自母親的聲音溫柔有力,很好的安撫了剛剛下了實驗台的紀楊清。
紀楊清緩緩的瞪大了雙眼,嘴唇控制不住的顫抖,帶著些哽咽道:「我一直在底上一層。」兩個人竟只有一牆之隔,卻從來沒有相見過。
多琳聽到這個消息顯然很意外,原來自己被帶走的孩子竟然離自己這麼近。
「那你有見過其它的兄弟姐妹嗎?」多琳帶著些找到希望地詢問。
「沒有……我們都被單獨隔離了,我除了那些研究員誰都沒有見過。」紀楊清依偎在母親的懷抱,沒嘗過母愛的他感受到了安心。
「那母親為什麼會在這裡?」紀楊清抬起眼睛,看著眼前美麗的女人,他從記事起就在這裡,如果想知道答案那只能問自己的母親。
「他們幾乎隔些日子就把我帶去做實驗,我很痛很痛,我嘗試過求饒,但我的求饒在他們眼裡就仿佛給他們注射了興奮劑一樣,後來我學會了忍耐,再也不說求饒的話。」
「對不起我的孩子,是因為我你才受到這些痛苦。」多琳心疼地把紀楊清摟入自己的懷中,輕輕的撫摸少年的頭髮,眼角滴著淚水,夾雜著心疼和悔恨,「如果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