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個房間代表了噩夢。
棲遲:「因為我已經沒有噩夢了。」
魔方沒有聽出棲遲話外的意思,拔高了聲音憤怒地說:「不可能,每個人都有噩夢!」
「你看看你的同伴,他現在正被困在噩夢裡出不來。」大概是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魔方只能用憤怒來發泄自己的情緒。
「還有其他人也是!」魔方抬起了在斗蓬下的手,斗篷長長的袖子拂過上空,立刻出現了所有人沉睡的影像。
棲遲一眼就看到了面色痛苦的紀楊清。
「那魔方先生,您說怎麼辦呢?」棲遲依然我行我素,保持好基本的素養。
魔方愣住了,他確實沒想好應該怎麼辦。
棲遲指著紀楊清的影像說:「您看這樣,既然我沒有噩夢,那我能不能進入他的噩夢裡面。」
魔方想到了什麼,露在外邊的一雙眼珠子轉了轉,然後閉上眼睛似乎是在感知什麼。
沒一會兒他就睜開了眼睛:「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有意思的辦法。」他低低地笑了起來,「在我這裡是沒有讓別人進入另一個人噩夢的先例。」
「這次破例也不是不行,但作為交換條件。」魔方頓了頓,伸出食指指向棲遲,「你不能以自己的形象出現,我另外給你安排個身份!不能主動告知他你是誰。
「如果他能猜出來的話,我就算你獲勝,如果猜不出來,你們將永遠留在噩夢裡。」
「可以。」棲遲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條件。
「你都不猶豫一下?」魔方沒想到棲遲答應地這麼爽快,在口罩下無聲的張了張嘴。
「算了,也不關我的事兒。」魔方收回驚訝,又換上了不可一世的表情,反正能不能出來是他的本事,出不來也不關他自己的事。
雖然他很看好這兩個人,但是連噩夢都打敗不了的話,那這兩個人也沒資格幫自己,自己也沒必要給他們兩個提供線索。
魔方抬手間,棲遲只覺得自己的記憶被一點點剝離,抽出的記憶像膠片一樣,一幕幕閃過眼前。
棲遲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他聽見了魔方用玩味的聲音說:「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等到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棲遲已經身處一個房間裡。
還沒等他觀察周圍的環境,就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貝蒂,收拾好了嗎?歐文博士今天的實驗數據下來了,我們要整理數據。」
棲遲愣了一下才明白,貝蒂是他現在的身份,他連忙出聲回復外邊的人:「我好……好了,在門口等我一下,馬上出來。」
開口發出了女人的聲音,把棲遲嚇了一跳,他瞬間明白了這個魔方的惡趣味,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鏡子,硬著頭皮把這句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