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那破衣服了。」紀楊清只想和棲遲親近, 一把拉過準備彎腰的男人,「我都在你面前,你居然想著破衣服!」
「不是破衣服, 是新衣服!」
紀楊清:「……」
少年氣笑了, 這會兒是新衣服,舊衣服的事情嗎?他一把把男人拉入自己懷裡, 按著男人不許動, 他不許在這個時候, 有衣服來分走男人的注意力!
棲遲冷不丁地坐到了紀楊清的腿上, 下意識就想趕緊站起來,不過紀楊清該不會讓到手的羊羔給跑了,眼疾手快地把人摁了回去。
「想去哪?這個節骨眼上你還有心情想著別的事情?」
「起來……」棲遲除了小時候被父母抱到過懷裡之外, 沒有其他人這麼幹過了, 羞恥感刷的一下湧上心頭。
這會兒坐在紀楊清懷裡,臉瞬間變得通紅,像朝霞映在臉上一樣好看, 他慌忙的撇開了和紀楊清對視的雙眼, 下意識用自己剛從外邊回來,還有些冰涼的手摸上自己的臉,試圖讓溫度快點下去。
可惜臉上的紅暈就像是烙印一樣,手都被臉捂熱了,溫度卻沒有絲毫的下降, 非但沒有下降,臉上的紅暈就像是某種易傳染的流感一樣,慢慢的爬上了耳尖, 又爬滿了脖子。
「這有什麼好害羞的。」紀楊清把棲遲放在臉上的手放下,珍視地摸著棲遲發燙的臉。
自己的手和別人的手完全是不一樣的感覺, 紀楊清的手偏偏因為血統的原因溫度偏低,在臉上的感覺更加明顯。
但他又不是直愣愣地摸在臉上,反而是那種若即若離,手和臉之間的距離處於要摸不摸之間,仿佛拿了根狗尾巴草,在男人的心窩上撓啊撓。
棲遲很想拽著對方的手,讓他要摸就好好摸,可是這種話棲遲怎麼可能說的出口,只是一味的紅著臉,想起身離開卻被紀楊清另一隻手按得死死的。
「放手!你放肆!」棲遲呵斥的話在紀楊清聽來就像是欲拒還迎的調情一樣,根本毫無威懾力,反而能激起他內心最深處的破壞欲。
看著男人想逃又不能逃,想從了自己卻又不好意思開口,想恐嚇自己卻是調情的模樣,紀楊清欣賞了好一會兒,才收回了摸著棲遲臉頰的手,另一隻壓著男人肩膀的時候也放鬆了力道。
棲遲原以為自己終於可以長舒一口氣,沒成想,這並不是結束,而是剛剛開始。
紀楊清一把將他按倒在沙發上,不過這次他並沒有急著尋找男人的唇,而是從額頭一點點親吻,路過眼睛,鼻子,臉頰,最後才到達唇部。
不料,紀楊清剛剛觸碰到棲遲的嘴唇才發現,身下的人不知什麼時候早就已經探出了一點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