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他們兩個人都很好, 肯定不會介意的。」棲遲看著紀楊清伸到自己面前的手, 拉住其中一個,「況且是我沒提前告訴你。」
「我是想著,咱倆已經確認關係了,但我忘了帶你過來見見我父母了,擇日不如撞日, 免得下次又不知道到什麼時候。」
「你等等。」紀楊清撂下三個字就往回跑。
雖然棲遲說了沒關係,可是第一次見家長啥也不帶明顯不合規矩。
他拿出百米衝刺的速度,問了保安大爺哪裡有花店。
還好不算遠, 他跑到花店買了一大束黃色的菊花,又想著掃墓一般還要帶些吃的, 就把保安大爺晚飯裡面的饅頭拿走了,扔了100塊錢給他。
最後抱著花,手裡拿著兩個饅頭,氣喘吁吁地跑到棲遲面前。
「哪裡來的饅頭?你不會是……」棲遲知道紀楊清離開是要買花,附近也有花店,可是這附近沒有賣吃的。
「放心,我沒拿別人墓前的。」紀楊清看著棲遲看看他手裡的饅頭,又看看附近的墓碑,就知道男人心裡在想什麼。
他平時再怎麼放肆,也不至於拿去世的人的東西。
「我把保安大爺的饅頭拿來了,給了他100塊錢,咱們一會兒再給大爺買份飯。」
「好。」
棲遲父母的墓碑上鐫刻著他們兩人的出生年月日,下面還有一排字:「願你們在那邊一切都好。」
紀楊清和棲遲齊齊跪下,把菊花和饅頭放在墓碑的前面,上面照片上的棲父眉眼和棲遲很像,棲母的嘴唇和棲遲很像。
棲遲率先開口:「爸媽,我來看你們了,這次過來還是想跟你們介紹個人。」
棲遲說話的聲音頓了頓,然後看了一眼旁邊的紀楊清,拉起了他的手繼續說:「我男朋友,是你們曾經救過的那個人魚的孩子,緣分又讓我們重新相遇。」
「他很好,我……」棲遲看了紀楊清一眼,耳朵爬上了不易察覺的紅色,「我也……很愛他,別看我們兩個都是男人,但我們都很認真。」
棲遲絮絮叨叨說了很多,看他要說完了紀楊清才開口:「阿姨,叔叔,你們好,我是棲遲的男朋友,請您兩人放心,我會照顧好他,對他好,在戰場上成為他堅強的後盾,希望您二位可以認可我。」
「我也說不出太多漂亮話,但真心希望您二人可以同意我們兩人。這次來的太匆忙,等下次一定準備充分再來,給你們倆人看看,這段時間我和棲遲認識的一些新朋友。」
「還有還有,我會監督棲遲多笑一笑,明明長得那麼好那麼帥,卻天天板著個臉,這多不好啊,您們兩人說對不對啊。」說著紀楊清就用食指抵在了棲遲的嘴角,牽動著他笑了出來。
紀楊清對著墓碑就鄭重地磕了三個頭。
後面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給兩位長輩說說一些有趣的事情,任務順不順利;兩人之間進行的一些課題實驗這些年來已經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馬上就能找到殺害兩人的兇手,請他們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