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他打開藍色文件夾,看見照片的一瞬間,瞳孔緊縮,嘴唇顫抖了一下,直接把文件夾拍在桌子上,整個人站起來,眼神里已經換上了冰冷。
「你們是誰?」奧卡姆已經從腰間掏出了手槍,指著三個人,身後的手下見狀也掏出了手槍「你們為什麼能抓到他?」
照片上的人他不可能不認識——那個被解救走的燈塔水母。
他雖然不是研究員,也幾乎沒有在研究所里待過,一直做的都是外調任務,按理來說他跟實驗體幾乎沒有接觸,只跟他頂頭上司身邊的幾個實驗體打過交道。
可是由於紀楊清血統太特殊了,在被星核聯盟解救走的時候,總部就將他列為通緝榜第一,奧卡姆對紀楊清這張臉實在太熟悉了。
白良工哪兒見過這種一言不合就掏槍的架勢,雖然現在有跟COG合作,但打交道最頻繁的還是白道。
他慌忙的起身安撫:「奧卡姆大哥,這,這是怎麼了?」白良工一邊結巴,一邊伸手想把他舉槍的手給按下來。
「別他媽碰我!」奧卡姆直接甩掉白良工的手,把槍也指向了他。
白良工被嚇得雙腿一軟,慌忙解釋:「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他沖趙建堂使眼色,示意他趕緊解釋。
「奧卡姆兄弟,我們是來談合作的,何必這樣劍拔弩張?」趙建堂仰著笑臉解釋,「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說來話長,那就給我長話短說。」奧卡姆還是緊盯著面前的幾個人,身後的手下更是把手中的槍揚了一下,示意快點解釋。
「這事兒要從兩個月前說起,我正在北大西洋上度假呢……」紀楊清被認出來,眾人絲毫不覺得奇怪,所以早就做好了應對的政策,趙建堂才能這麼不急不慢侃侃而談。
「那天陽光正好,透過雲層灑在海面上,海面上頓時像無數金色的珍珠一樣,發出亮眼的光芒,海浪輕輕拍打船身,海風透來絲絲涼意。幾隻海鳥在天空盤旋,他們的叫聲和海浪交織在一起……」
「少他媽給我廢話!」奧卡姆走到了趙建堂面前,用槍抵著他的太陽穴。
他以為趙建堂說的話跟紀楊清有什麼關係,耐著性子聽了幾句,結果全是無關的廢話,直接把他的耐心耗完了,「直接撿重點說!」
「重點就是我正在度假,遠遠地看著好幾頭虎鯨,身上好像駝了個人,我以為是誰溺水了,就讓手下把人救了上來,誰知道靠近一看是條人魚,這當時可把我們嚇了個不輕。」
「然後我就給了看到的那些人一些封口費,把這人魚帶回去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就整了些藥醫治。」
「醫治的那段時間,我就突然想到了自己好像聽過這種返祖人的傳聞,多方打聽才搞到了這裡的邀請函。」
「我是想著男性要了也沒用,不如來給我換點女的。」趙建堂露出了一種心照不宣的笑容,「所以大哥,能把槍放下來了嗎?」
「你說的話最好是真的。」奧卡姆依然用半信半疑的眼神看著趙建堂,從照片上看紀楊清的傷勢就算醫治過後還很重,但他不會相信趙建堂的一面之詞。
「那肯定保真。」趙建堂拍拍胸脯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