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與舌交纏在一起,跳著舞蹈,在這全黑的死角里,冒著被人發現的風險,盡情的享受著久別重逢的吻。
慢慢地,紀楊清鬆開了棲遲,然後從額頭開始,一點一點向下親吻,好像是在檢查男人有沒有照顧好自己一樣,最後落到棲遲的脖頸上,用舌頭描寫皮膚的紋理慢慢舔舐,最後在上面輕輕啃咬。
「別咬……」棲遲喘著粗氣,推開紀楊清毛茸茸的腦袋,「會留下痕跡。」
紀楊清瓮聲瓮氣的拒絕:「不要。我想你想的心都疼了,你想我嗎?」
「嗯。」很輕的一聲,但還是被紀楊清精準捕捉到了。
「所以你是不是這一來確認我是不是安全?」紀楊清繼續得寸進尺。
「嗯。」
紀楊清想逼著棲遲說一些不正經的話,但棲遲提前看破了他的意圖,立刻轉移了話題。
「先說正事,這裡隨時會有人經過,不安全。」棲遲何嘗不想呢,小別勝新婚,但他用最後的理智推開了紀楊清,「聽話。」
紀楊清不情不願的和棲遲分開,平復了一下心情開口道:「吳野就在那邊紅色的倉庫里,我找過他。」
他抬手指了指遠處的倉庫:「我們要想辦法搞到獄警手裡的鑰匙。」
棲遲想了想:「我可以找機會,那個保管鑰匙的獄警我認識,但是他的鑰匙成天不離手,連睡覺都是,只有洗澡那一會兒會放到澡堂的衣櫃裡。」
「但前後不過十幾二十分鐘的時間他就會出來,口香糖這裡也沒有,我們根本沒辦法在半個小時內做出一把鑰匙。」
紀楊清:「我發現這裡的使用的一次性杯子的材料是聚苯乙烯,我們可以把鑰匙的樣子印在紙杯上。」
棲遲皺眉:「吃飯時使用的杯子都會被統一收走……」
紀楊清笑著回答道:「放心,我把紀夢殘拉入伙了,哦,血統是枯葉蝶,在後廚工作,膽子很小但很可愛的一個男生,不過因為我幫了他,他願意幫我們從廚房裡順一個出來。」
棲遲雖然面上不怎麼顯露,身體僵了一下。
他就是為了紀楊清而來,當他知道紀楊清被關進了禁閉室,整個人心都慌了,即使紀楊清一再保證自己一切安好,可不親眼看見他總是心不安,根本顧不得是因為誰才被關進禁閉室。
而現在看見人一切安好,棲遲懸著的心也放下了,沉浸在久別重逢的喜悅里,可這明明是二人世界,卻出現了一個本不該出現的名字。
嫉妒,酸澀,生氣,失落……所有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最後只有一個乾巴巴的「哦」。
哦完棲遲抿了抿嘴唇,還是沒有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又補充了一句:「有多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