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楊清頭頂毛茸茸的黑耳朵動了動:「你剛剛說什麼汪!」
棲遲不明所以重複了一遍:「我說咱們兩個人要趕緊藏起來喵。」
「你說了『喵』汪!」
「你說了『汪』喵!」
「別糾結這個了,趕緊走吧喵。」
兩人互相提醒之後發現,每次說話的時候都控制不住要加上「喵」「汪」,可不是什麼好徵兆,被同化的程度越強,就越容易受到這類動物本身性格的感染。
就比如現在紀楊清一邊往叢林裡面走,一邊眼睛往旁邊瞟,真的好想去旁邊的泥坑裡打滾,棲遲已經伸手抓住了紀楊清的尾巴。
紀楊清覺得這個感覺非常奇怪,用力甩開了棲遲的手,但棲遲真的就把它的尾巴當成了逗貓棒一樣,一隻伸手想抓住它。
抓了兩次之後棲遲才反應過來,伸出左手往右手拍了一下還堪堪壓下去這股衝動。
來到叢林深處,已經沒有岸邊那麼潮濕了,就不會像開始在岸邊一樣留下腳印。
貓咪並不像狗子一樣體力充沛,他們的爪墊並不適合走太多的路,所以走了一會兒棲遲就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腳隱隱作痛。
這點體力消耗還不及他本身的十分之一,可他現在已經腳疼到無法行走的地步。
終於忍了一會兒之後棲遲忍著腳上的疼痛開口:「你走吧,喵腳疼的厲害。」
紀楊清怎麼可能會同意,這裡的森林一看就是很原始,沒被什麼人打擾過,上面有什麼毒物猛獸都尚且不知,在原地停留的過長時間絕對要被猛獸盯上。
甚至腳下可能都會隨時踩到用環境色偽裝的毒蛇,毒蟲。他不可能在這個時間段把棲遲扔在原地不管不顧。
「是剛剛打鬥中傷到了腿汪?」紀楊清知道這一會兒棲遲絕對不可能累。
「不。」棲遲真的走不動了,找了一塊天然的岩石後面靠著喘氣,「狗子的腳掌比較厚,但貓咪的爪墊並不適合長途跋,應該已經磨出血了喵。」
紀楊清聞言皺起了眉頭,但還是從嘴裡說出幾句話寬慰棲遲:「沒想到汪家隊長變成小貓咪之後這麼嬌氣喵。」
他伸手沒顧棲遲的反應就把他的鞋子扯下來,果不其然,腳底已經滲出了血。
「你干喵?」棲遲的腳沒有了鞋子的包裹,在寒風中受了冷猛然一縮。
「你說汪幹嘛,上藥汪!」紀楊清按住棲遲的腳不讓他亂動,「怎麼,是玉足不讓汪看嗎?咱們都已經坦誠相待過了汪。」
聽到這話棲遲也顧不得腳疼,用腳踹了紀楊清一下:「現在是什麼時候?還不正經汪!」
「放鬆一下氣氛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