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動機壞了,船不走了,水大量的往船裡面湧入,把人們都逼到甲板上,我們在人群裡面活捉了歐文。」
「其他認罪的或不認罪的都殺了,還截獲了大量的實驗體。」
雖然懷富只是用幾句話簡單的說了當時的情況,但不難想像這情況有多麼的危急。
賀渝州:「然後我們先讓人把吳教授,紀夢殘送回去,馬不停蹄就來接你們。」
「趕緊走吧,當時的情況可以慢慢說,先去幫棲隊和紀楊清。」段言打斷了一肚子話的沈連安,「你沒發現他們兩個人半天沒說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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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確實沒辦法開口,只能默默地聽著,因為厄尼爾已經找到了他們附近,等靠的特別近的時候,他們兩個甚至都不敢繼續聽那邊的情況直接掛了。
紀楊清聽到了動靜,背著棲遲爬上了樹。
這棵樹很大也很粗,看著能有百來年的壽命,枝葉非常茂密,是常綠類型的。
他爬到樹的分叉裡面,用茂密的枝葉將自己和棲遲隱藏起來。
不遠處能夠聽見狼和老虎的吼叫聲,近處能看見厄尼爾就在他們附近徘徊,只希望樹上不要突然出現一條蛇,那真的是雪上加霜。
厄尼爾就在樹下徘徊,要不是紀楊清確定自己沒有留下什麼線索,真的就以為被他發現了。
紀楊清和棲遲不約而同地屏住呼吸,降低被發現的可能性。
「父親?父親?」厄尼爾拿著通信器呼叫,只是那邊完全沒有反應。
嘗試無果之後他嘆了口氣,0001號和他的朋友不知道跑到哪裡了,父親這邊也聯絡不上,父親是不要他了嗎?
厄尼爾睜開眼睛的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歐文,這是他的父親。就像雛鳥一樣,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是誰,那誰就是它的母親。
父親一直告訴他,人最重要的品質就是忠誠,不忠誠的孩子他是不會喜歡的。
父親還告訴他,是他給了他生命,所以他這條命都是父親的,為了他犧牲也是應該的,不然他就是沒用的孩子,永遠也得不到父親的喜歡。
只有父親會和他聊天,陪他聊一些詩詞歌賦,給他講一些外邊的見聞,偶爾會拿出一些玩具陪他玩。
但這些玩具和他知道的都不太一樣,是銀色的,尖尖的,連著管子,會把這個針管扎進他的身體裡。
或者是拿一些他看不懂的黑色殼子,拿一些冰冰涼涼的東西貼在他的身上。
他雖然不懂,但只要父親拿著這些玩具進來,就能陪他一整天,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後來他在書里看到,這種情緒叫做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