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楊清聽完就氣笑了:「他?做著對人類進步的偉大事業?的喵。」
厄尼爾目露凶光:「你沒有資格這麼說他。」
「怎麼沒有資格喵?」紀楊清嗤笑,「他從外邊抓了許多無辜的人進行人體試驗,導致他們死的死,殘的殘,多少人家因此家破人亡喵。」
他看著厄尼爾吃驚的表情:「你說是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唾罵他喵。」
「不可能!」厄尼爾依舊選擇維護自己的父親,「都是你的瞎編亂造,我父親不是這樣的人!」
紀楊清面無表情地看著厄尼爾:「那他是什麼喵?」
厄尼爾:「他會給我經常帶玩具,他會保護我,避免被外邊的壞人傷害,還會經常陪我聊天。」
「陪你聊天是因為他為了獲取你的信任,讓你配合他的實驗。如果我猜的沒錯,他給你帶的玩具應該是很多奇奇怪怪的鐵殼子或者是一堆線喵。」
紀楊清冷笑,因為這種「玩具」的說辭,當年歐文也這麼對他說。
他當時天真地相信了,乖乖地跟著歐文去了所謂的玩具室,結果換來的是無盡的,生不如死的折磨。
「對!你怎麼知道!」厄尼爾疑惑地看著紀楊清,他麼連玩具長什麼樣子都知道。
紀楊清輕哼:「嘖,因為他當年也是這麼對喵說的。」
厄尼爾:「你也是父親的孩子?!!」
紀楊清:……我呸……
他深吸一口氣解釋:「喵是被抓來讓他做實驗的人,你沒有痛覺,自然感受不到這個玩具給你帶來的真實觸感,是生不如死的疼喵。」
厄尼爾擰起眉頭不解,他實在無法理解疼痛的定義。
紀楊清也沒有在這上面跟他浪費口舌:「所謂的保護你,不讓你見外人,也是害怕你從外人口中得知他的真實面目喵。」
「你也看到過小島上從監獄裡跑出來的那些人,也就是那些穿著衣服,上面帶個囚字的人。那些都是被他抓來的試驗品喵。」
「我相信,你也或多或少能聽到哀嚎聲,你沒有想過那是什麼聲音喵?」
厄尼爾當然想過,他還問了歐文,但歐文說只是小島上的鳥叫罷了。
「鳥叫?虧他能扯出來喵。」紀楊清指了指天上的鳥道,「你聽聽這才是真正的鳥叫喵。」
厄尼爾每說一個歐文的好處,都會被紀楊清無情地拆穿,告訴他真相,以至於他不得不相信歐文所做的,所說的一切都是騙他的。
他呆呆地坐在原地,顧不上周圍全是被點燃的樹木,兩行眼淚就這麼從眼睛裡流了出來。
他頭一次體會到傷心的滋味。
厄尼爾還在做最後的掙扎:「就算父親做錯了,但我沒有做錯,我這是孝順!」
「孝順也要看是怎麼個方法喵,你這不分青紅皂白的孝順就是愚孝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