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打理假髮, 導致很多地方的頭髮都纏到了一起, 原本細膩柔順有光澤的頭髮,現在變得乾枯毛躁。
莫名其妙但不過分的要求, 紀楊清答應了, 承諾找到人之後, 給他安排聯盟裡面的工作。
科特斯拿到錢和頭髮, 吊兒郎當地就走了,嘴裡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
紀楊清沒來由地覺得熟悉且順耳。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之後,這麼難聽的歌都覺得順耳。
看著科特斯離開, 紀楊清扭頭看棲遲。
就看見他翹著二郎腿, 靠著沙發後背,雙手環胸,面無表情地看著紀楊清。
紀楊清很自覺地去哄, 他不知道男人為什麼生氣, 但不管怎麼樣,他知道一個道理老婆永遠是對的。
如果老婆做錯了什麼,咳咳,請參考第一條。
他坐到棲遲身邊,一把摟住, 把頭埋在男人頸窩:「生什麼氣嘛。跟我說說,要打要剮隨你便,別把自己氣壞了就不值得。」
哄起人來一套一套的, 紀楊清已經不是當初的戀愛小白了。
棲遲根本不吃他這套,翻了個白眼, 繼續繃著臉。
一副你猜不到就不用睡覺,去跪搓衣板吧。
紀楊清很苦惱,只能一點一點猜。
「是我昨天做過頭了?」紀楊清湊上腦袋試探性的詢問。
棲遲沉默不語。
「是你怕科特斯給我們找麻煩?」紀楊清絞盡腦汁又想了一個答案。
棲遲連眼神都沒給他一下。
「總不能你還在吃紀夢殘的醋吧。」紀楊清撓撓頭費盡腦汁地想。
棲遲聽到吃醋兩字,表情出現了一時的鬆動,被紀楊清敏銳地捕捉到。
「你真的吃紀夢殘的醋了?」棲遲也不是無理取鬧之人啊,而且回來的一路上都好好的。
不對勁。紀楊清不再瞎猜,回憶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棲遲回家的路上包括吃飯都是很正常,應該和紀夢殘無關。
看見科特斯的時候也還好,好像是科特斯拿出頭髮的時候……
「你不會不高興我給科特斯頭髮吧。」紀楊清思來想去做出猜測。
雖然這個答案略顯離譜,但他真的想不出來還有別的答案。
話音剛落,紀楊清就看見棲遲抬手,把自己的耳朵捂上。
紀楊清知道,這就是猜對了的意思。
紀楊清去拉棲遲的手,但沒敢用太大的力氣:「你不會生氣他有我的頭髮你沒有吧。」
他知道棲遲聽得見,經過血統的加持,五感都變得更加敏銳,捂耳朵是隔絕不了聲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