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確實該死,以前再怎麼過分也不會這樣。紀楊清想。
他把藥塗上去, 冰涼的觸感讓棲遲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一言不發地做完一切,紀楊清才悶悶不樂地道歉:「對不起。」
「我什麼都不知道。」紀楊清低沉著聲音,「我以後再也不喝醉了。如果我忘記了喝醉了, 你就拿大麻繩把我捆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的酒品那麼差,一喝醉就發瘋, 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對不起。」紀楊清絮絮叨叨地道歉,然後收拾枕頭衣服離開臥室。
看著外邊凌亂的地上,拿著掃帚彎腰打掃乾淨。
回來時端了一杯熱水,還有退燒藥,一臉自己應該被千刀萬剮的表情。
棲遲坐起來的時候扯到了傷口,皺了皺眉頭,把藥和水接過去吃了。
紀楊清看到棲遲表情不適,更加內疚了。
棲遲想把杯子放到床頭,紀楊清立刻接過去幫忙。
過程中棲遲一直在打量紀楊清,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內疚。
而且真的是哄哄自己後,心甘情願地睡次臥。這一系列反應,讓他有些吃驚,也讓他有些不習慣。
少年永遠是恣意張揚,而不是現在低眉順從,唯唯諾諾,生怕惹了他不高興。
棲遲心軟了,開始思考少年認錯態度這麼好,需不需要給他減刑,兩個星期是不是有點長了。
「你今天就不要去上班了,跟姜飛舟說一下,你生病了。」紀楊清把冰涼貼放在他的額頭上。
「好。」
「然後我上午還需要去看一看後台數據,下午就回來陪你。白粥已經在電飯煲里煮上了,一會兒就能吃。」
「好。」
棲遲被紀楊清當做花對待,把每一件事情事無巨細安排好,又不放心,多囑咐了幾句才走。
紀楊清去了公司,看著後台數據還在穩步增長,就拿手機給棲遲發簡訊:電飯煲里的飯可以吃了。
【棲遲:好,正在吃。】
【棲遲:[圖片]】
【魚吃貓:中午想吃什麼?我帶回去。】
【棲遲:茄子肉末蓋飯。】
【魚吃貓:好的[OK]。】
爭分奪秒處理了一些文件之後,紀楊清從樓下飯店裡打包了飯菜回家。
紀楊清摸摸棲遲的額頭,已經退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