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順利。」趙建堂拍拍胸口,一臉有我在,你還不放心,「其他的供應商我已經派人去談了。」
「你最近這幾天怎麼回事?感覺跟人間蒸發了一樣。」紀楊清將車倒出停車位,踩著油門上路。
「昨天晚上給你打了三個電話都沒接,差點以為你出事了,要開車去你家找你,還好你第四個電話接了。」
「額……」趙建堂愣了一下,抽了抽嘴角,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有些難以啟齒的羞/恥,他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說自己和謝澤意的事情。
他那天被謝澤意逼著要一個結果,這些話就像隕石一樣砸進他的腦袋裡,那麼猝不及防,一晚上腦子都是亂糟糟的,根本沒法思考問題。
他真的沒有想過自己兄弟對他有那樣的想法,但戳破之後,很多細節隨之只湧上他的腦海。
有事沒事謝澤意就會找他聊天,之前去監獄裡陪自己看趙光譽,站在他的立場上維護他,時不時會開導他。
公司有時候業務太多,忙不過來,謝澤意會不計報酬為他跑一些項目,次次都是隨叫隨到。
可這消息實在太突然了,他真的對此消化不良,也想不明白自己的感情。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母親經歷過感情的背叛,最終慘死在他人之手,他還將對愛情這個東西不抱有任何希望。
他實在太害怕了。
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他真的不敢。
請原諒他的膽怯。
於是趙建堂打算——沉默是金。
果然自此之後,謝澤意就和他保持著疏離感。
微信回的不及時,回了也是非常敷衍,態度公事公辦。
想談心,吐槽工作上的糟心事,他也不知道找誰了。
以往每個星期六星期天,謝澤意都會變著花樣做點好吃的,還會找個地方,陪他放鬆心情,談天說地。
等等,所有的體貼入微,在那一天之後全部撤離的乾乾淨淨,仿佛從來沒有來過。
如果不是趙建堂遇到糟心事,下意識會拿起手機想要找謝澤意。他都不知道原來有一個人曾經方方面面的滲入進他的生活里。
就像溶於骨髓那樣,好似魚離不開水。
但趙建堂覺得,他只是戒斷反應而已,只要過幾天就行,時間會撫平一切。
但他沒意識到,自己的內心實則是帶著點賭氣的成分。
事情轉機是在趙建堂一天應酬之後,有七八分醉,司機看時間太晚了,就把人送到市區的公寓裡。
別墅在郊區,實在太遠了,趙建堂喝多了坐車太久會更加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