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同情心泛濫也好,中二也罷,他只是覺得趙昀景被無辜牽連,冤冤相報何時了,沒必要為難趙昀景,適時給予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沒有,只是單純想表示一下感謝。」趙昀景有點蔫壞,嘴角根本壓不住。
兩年前也就是他大四那年,他和學長學姐幾個人經過努力終於從小作坊變成企業,規模並不算大,但對於這個團隊內都是白手起家的人來說已經是很厲害了。
真正迎來轉機的就是蔣氏上門合作,這個單子可謂是天降橫財,給的條件很好,甚至好的過分了。
他抓住了這個時機,成功把企業做大做強。
現在想來,如果不是當年趙建堂心軟,暗中幫助了趙昀景,讓他借著這股東風把企業做到上市,又經過多輪融資到現在的規模,可能這次華光集團的危機也無法平安度過。
這場兄弟之間敞開心扉的聊天結束,原本趙昀景的打算是坐當晚的飛機直接回去,公司里還有不少事情等他處理。不過趙建堂提議帶他回老宅看看,他這麼多年沒回去了,也有點想看看現在老宅的變化,就改簽了航班,明天晚上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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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海邊吹起了微涼的海風,好在紀楊清不怕冷,他把自己的大衣脫下裹在棲遲的身上,再把棲遲的手揣進自己的懷裡。
越往北邊越冷,他們來得著急,沒準備衣服就出發了,現在紀楊清很後悔,怕棲遲凍壞了。
他被棲遲放在他腰間的手凍得一激靈;「要不先去市區買個衣服?」
「哪就這麼嬌氣了,這點風吹不壞人的。」棲遲溢出笑容,「我最早進入小隊的時候什麼任務沒執行過,沙漠裡頂著烈日一動不動趴了一整天,那些蠍子蛇在我面前爬,我都面不改色。」
「還有……」他還想舉些例子證明自己,掃到紀楊清臉色難看,擰著眉頭,耷拉著嘴角,硬生生把到嘴邊的話止住了。
他不解:「怎麼了?」
「你說的那些我都不知道,也沒有參與。」紀楊清氣哄哄,眼裡都是怒火,語氣不善「可現在不一樣了,我在這裡怎麼能讓你受苦。」
不是疑問句不是反問句,是陳述句。棲遲心裡一暖,連外面的海風都不覺得冷,注視著紀楊清的眼睛,愛意似乎要從中跳出來。
「好好好,聽你的。」
紀楊清用「這還差不多」的眼神瞪了他一眼,伸手仔細把外套裹了裹,獨自登上高台唱起《海神》。
很快熟悉的身影出現,夏梔看見來人變成人魚模樣:「王,是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