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在有限期內以雙倍價格還上這筆錢拿回股份。
只不過這樣以來,一旦和「月視」的對賭失敗,他不僅股份會輸給「月視」沒有,這些年在其他公司的投資都要變,賣償還投行對賭的債務。
可他只能殊死一搏了。
只是世事難料,很多股東看著對賭協議即將到期,還沒有逆風翻盤的機會,整個公司都要被「月視」接管,兩位總裁還有仇,「矢量」肯定要被壓制分不到資源,久而久之「矢量」整個公司都會被架空,這些股東也不過有空殼公司的股份,撈不到錢和油水。
因此這些股東紛紛拋售股份,找好下家,在趁著股價還算可以的情況下撈一筆。
勝算更加渺茫。
紀楊清私下吩咐好人把這些散股通通收回,不知不覺有了23%的股份在手。
他自己只要收購嚴傑手裡的股份,加上散股,紀楊清手裡就能有55%的股份,成為實際掌權人,這樣以後做任何決定受之於人的情況也不會有。
而當年的對賭協議是以兩家公司的名義簽訂,只要紀楊清成為「矢量」的實際控股人,那麼對賭協議的受益者自然而然變成自己,「月視」自然而然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紀楊清承諾只要嚴傑答應被收購,他會幫忙還清投行對賭的債務。
嚴傑最開始肯定不可能答應這樣的條款,「矢量」再怎麼說都是他的心血,我掙扎到最後一刻怎麼能說被收購就被收購。
況且紀楊清成了公司掌權者,那對賭協議到期,豈不是整個「月視」都給紀楊清做了嫁衣。
但轉頭看著日益低迷的股價,還有跑的跑,散的散的股東,壓根沒有翻盤的希望了,加之和投行的對賭一輸,這些年投資的其他資產都要盡數變賣才能堵的上窟窿。
嚴傑漸漸地也產生了動搖——真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看著自己的心血一點一點化為烏有,還是趁現在還有人要的情況下來個體面的收場,把自己的股份賣出去,順便還有人償還投行對賭的債務。
而他自己至少不用淪落到變賣家產的地步。
看出嚴傑的猶豫,紀楊清知道自己是時候要給他下一劑猛藥,給嚴傑此時最在意的東西。
他跟嚴傑語重心長地說:「我拿你的股份並不是想把你趕出公司,是因為我欣賞你這個人,也欣賞你這個人的能力,所以不忍心看到『矢量』就這麼輸掉對賭協議,最後被迫雪藏。」
「你也知道,魯總和你恩怨那麼多,他接管了『矢量』之後能好好經營嗎,我看大概率是把這邊的資產慢慢轉移過去,最後變成空殼公司蛀空。」
「所以我這個要求並不是在驅趕你,而是希望能夠讓你留下來安心為我研發技術,不用操心經營管理上的事情,在我這邊的運營下絕對能讓『矢量』之後的發展上更多的台階,年薪至少500萬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