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被棲遲當眾反駁怒懟之後,他臉色不佳,一臉陰鬱——當眾被一個找了自己十幾歲的人怒懟,偏偏自己還不敢反駁,這讓他如何下得來裡面。
於是他就讓自己手底下的特工暗中跟蹤棲遲,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棲遲私下的秘密,最好是那種見不得人說出來可以讓他身敗名裂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易弘忠以為棲遲行得正做得端,根本沒有任何把柄的時候,就收到了棲遲和紀楊清關係曖昧的照片。
驚喜,喜悅,震驚各種各樣的情緒湧上心頭,連夜叫了幾個和他關係密切的高層商量對策,於是就有了今天這一出。
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醫護人員,拿著針就要往兩人身上扎。
「同'性戀是屬於精神方面的問題,我記得曾經有一種治療同'性戀的前額葉切除手術得了諾貝爾獎,今天就幫你們好好治療一下。」他用眼神示意醫護人員動手。
眼看著情況已經超乎了他的意料,自然不能坐以待斃,任由他們在自己身上動手動腳。
針頭粗大的針管即將要扎到紀楊清身上,他雙拳緊攥,胳膊手臂上青筋暴起,直接將特殊的能夠抑制異能的手銬硬生生扯斷,手腕出立刻血肉模糊。
他顧不上疼痛,手作利刃將醫護人員砍暈,對著這些政要,還有特工就放開了手去攻擊。
棲遲同樣掙脫了手銬,控制好異能的電壓,將其餘的人全部擊暈。他但是不想背上殺戮同胞的罪名,雖然說這些同胞可能不能被稱為同胞。
易弘忠沒想到自己帶的人這麼快就被擊敗,哆嗦著手掏出槍,結果胳膊一麻,槍就摔到了離自己幾米遠的地方。
他想按牆上的報警器,結果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紀楊清和棲遲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都來不及穿剛剛被強行拉下來的大衣外套,隨手拿上就跑出會議室。
紀楊清都不用檢查,也知道剛剛醫護人員拿的針管里裝的是什麼東西,無非是一些鎮定劑,將他放暈之後再做些什麼,那什麼勞什子的前額葉切除手術也只是託詞而已,他們想要的是自己的基因。
前後的一分鐘內,通過頭腦風暴,他已經想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會議室里坐的幾個人全部都是科特斯曾經寫出的那份名單上的人,也就是和COG有牽扯的政要。
紀楊清之所以沒有動他們,也是因為這些人在聯盟裡面的勢力盤根錯節,個個都是混了幾十年的老油條,牽一髮而動全身,一時半會兒清理不乾淨還會打草驚蛇。
眼下最要緊的顯然是COG,他們最終的實驗馬上就要完成了,紀楊清暫時還騰不出手來收拾這些臭蟲。
可這些人被紀楊清和棲遲這一系列動作打得猝不及防,被逼到狗急跳牆。他們也害怕COG伏法之後將自己供出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為強,把兩人像畜生一樣推上實驗台進行實驗,發揮最後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