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就算真是個傻蛋,那還能教,肯學踏踏實實就行,總比是個從骨子裡爛透了的壞蛋要強。】
【就是,人心臟了,那就真的沒救了。】
聶元首年紀大了,根本玩不透輿論這種東西,鋪天蓋地的負面輿論,讓他下意識想要為自己辯解,甚至都沒有經過專業人員的審查就找人帶節奏。
看著越來越多的罵聲,他徹底慌了,招來秘書,在他耳邊耳語幾句。
秘書一臉驚恐,微微張著嘴,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元首:「可是……」
聶元首打斷:「沒有可是,我說了什麼你儘管按吩咐做就行。」
秘書只覺得心驚膽戰,剛剛元首竟然告訴他,找人去殺了鍾離慶。
秘書跟著元首工作了十幾年,從一個幹部開始,一點一點做到現在的成績。
最開始的元首還切切實實為底層人民考慮,可是隨著官職越來越大,在名利場浸泡的久了,人也開始變了,喪失了真正坦率變得謹慎圓滑,忽視了道德和公正,開始變的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擇手段,利慾薰心。
就像迷魂藥一樣,吃多了就再也看不清自己的心,再也無法走來時的路,在燈紅酒綠,車水馬龍,亂花漸欲中喪失了周圍人最基本的自我。
權利和金錢當真能將一個人變成這樣嗎?
晚上,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屋裡只有兩人,紀楊清在廚房裡忙碌,棲遲起身開門,其他人還在外邊沒回來,盯著公司輿論走向以及秘密談收購。
這次輿論讓很多公司遭受了重創,股價嚴重下跌急需有人來接盤挽回一點損失,很多沒有受到波及的公司也不願意接這個燙手山芋,於是紀楊清出手了。
但是紀楊清也不是開著門做慈善的,要求是承認他們自己的罪行,一些涉及不深的人為了不背上巨額債務就會同意。
而那些牽扯太深的為了減輕罪行,也會衡量抉擇一下是否同意條款,畢竟證據充足,他們沒法抵賴,如果這些資產淪落到法拍的地步,那真的是賤賣了。
紀楊清他們打算在自己能力範圍內接手幾家公司,再把這幾家公司全身心投入慈善事業,也算是洗刷一點這個公司背後曾背負的人命血債。
一開門,滿身是血的紀夢殘撲進玄關,身後同樣是一身血的鐘離慶和科特斯。
棲遲眼疾手快扶著差點摔倒的紀夢殘:「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血?」
「什麼血?」紀楊清聽到動靜從廚房探出頭,這一看可把他嚇得不輕,手裡的鏟子都砸了,奪門而出來到玄關。
「沒什麼,大部分都不是我們的血。」科特斯扶著鍾離慶坐到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