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負四層負五層打喪屍的時候使用過異能。
可他不認為紀修竹能通過監控在短短的時間裡,將他們的格鬥技巧以及戰鬥習慣這麼流暢地運用自如,就好像全部化為了自用一樣。
紀楊清暫時沒想明白其中的關竅,但眼下又不能白白看著棲遲做一些無意義的飛蛾撲火。
為今之計,只能先撤,撤到外邊空曠的場地上,利用地形優勢還能有一線生機。
現在這個密閉空曠的房間裡,除了一個已經殘破不堪的椅子,根本找不到任何遮掩物。
這根本就是瓮中捉鱉。
甚至紀修竹面對四個人的時候依然遊刃有餘。
就和貓捉老鼠一樣,大部分情況都只是為了玩耍,捉一下放走老鼠,再捉一下再放走如此循環。
「紀楊清」在心裡接受到了這個信號,他帶著衣服到處都被劃破,吐了好幾口血的「棲遲」趕緊撤離。
紀楊清拉著腿上中彈的棲遲,沿著前面兩人在門上開出的大洞逃跑。
棲遲顧不得腿上的疼痛,展開翅膀環扣著紀楊清的胸口帶他起飛。
眼看電梯是做不成了,更加狹小的空間無處躲藏,只會死的更快。
他和「紀楊清」心理溝通了一下,雙雙指揮拉著自己的棲遲直接向上飛。
——紀楊清準備直接擊穿樓層飛到地面。
外邊眾人和「監管者」鬥智鬥勇,他們勉強突破了重圍,代價是沙望,懷富和科特斯的生命。
他們眼睛半闔,躺在狼煙四起的沙地上,不知是死不瞑目,還是看見隊友衝出包圍圈之後的釋然。
他們的身體已經破破爛爛,科特斯更是直接被穿腸破肚,各種內臟被雅斯特的食人花啃食殆盡。
就像被掏空棉花的布娃娃一樣,整個人的身體都因此癟了下來,只剩下空空的皮囊。
沙望的雙腿被炸成肉末,在極度痛苦之中,掙扎著抬起被血污染髒的臉,祈求葛城給他一個痛快。
葛城幾乎要把嘴皮咬掉,從皮肉里滲出的血染紅了牙齒,這點痛根本無法與自己內心的疼痛相提並論,讓他如何能下手殺了隊友。
看著沙望在地上生不如死,極度疼痛,讓他的臉上蒼白的比白紙還要白。
和沙望並肩作戰的日子,和他一起工作,過年,一起笑,一起鬧,以及他現在只剩下上半身的模樣重合。
所有事情就像走馬燈一樣在他腦海里過了一遍。
他壓下心中的痛苦,淚腺在這一刻失靈,根本流不下眼淚,現實的三秒鐘在他腦海里仿佛經過了三年。
手起刀落,他給了沙望一個痛快。
閉眼之前,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掀了掀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