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哆嗦著手接通。
「父親,不好了,武器庫被炸毀,項哲他們無一生還。」
紀初望聽到爆炸聲匆匆往武器倉庫那邊趕,飛到半空中映入眼帘的就是倉庫的那個地方被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
武器庫裡面的東西都是易燃易爆,嚴令禁止火,就是為了防止出現多米諾骨牌效應,一個接著一個爆炸。
但眼前的情況顯然不是那麼簡單,一個接一個爆炸,不至於所有人都跑不出來。
——那就是有人進行策劃,同一時間引爆了武器庫所有子彈炸藥。
紀修竹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還從背後升起了一種莫名的寒意。
對方就像開了上帝視角一樣,他的每一步計劃好像都被洞察並找到了破解的方法。
「你先回來,我們一起商量對策,他們這次有備而來。」紀修竹冷冷地對紀初望下達命令。
接到命令的紀初望扇動翅膀想要往紀修竹那裡去。
他在低矮的建築物里到處穿行,利用自身對小島絕對熟悉,抄了不少小道近路。
誰料在路過一個拐角時,突然被人攔住了去路。
他舉起手中的槍對準對面的紀夢殘,看見臉的一瞬間愣了幾秒,雙眼乍現冷冽:「好弟弟,我勸你別逼我動手。」
他過所有被培養長大的兄弟姐妹,有些是當面見過,有些是照片,並且以打敗他們,超過他們為奮鬥目標。
因為他想證明只有他一個人才是父親最好的助力,也是唯一能站在父親身邊的孩子。
他自小因為聽話被父親養在身邊長大,是區別於其他兄弟姐妹最不同的一點,並為此而感到驕傲自豪。
可是慢慢他發現,自己有的,不過只是聽話而已,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沒辦法讓父親滿意,從來都沒得到過表揚。
每次都被父親嫌棄怎麼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平時智力體力測試為什麼不拿100分只有99,為什麼不反思這一分丟在哪裡。
儘管他已經十分努力,已經做的十分完美。
就這樣他的心理開始扭曲,一直默默關注父親其他孩子,以比他們強,踩倒他們為榮。
紀夢殘就是他曾經關注的人之一。
「初願,初願!你還記得我嗎?!」紀夢殘不管他說什麼,開始叫紀初望身體裡被壓制的紀初願。
只要能直接喚醒紀初願,就說明紀初望的壓制不夠強,日後分離也更加容易。
可惜這次他沒有被棲遲的「雷霆一擊」擊中,只覺得略有不適輕微頭痛,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感覺。
眼見這個計劃行不通,紀夢殘難以掩飾眼神里的失望,他真的有很多話想和紀初願說,也想親自問問她是否安好。
可惜……
這個計劃行不通,那就只能實行方案二——強行綁架。
為了不在接下來的計劃中誤傷紀初望,也為了不讓他破壞大家的計劃,只能出此下策了。